陸遙不認識水虛和水鏡,自然不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更不知道這些事情到底和自己有什麼關係,一時之間只是極為擔心水流星。
可是,下一刻,離疆的一番話徹底讓他陷入了痛苦的自責中。
只聽離疆說道:“你可知水虛是怎麼死的嗎?”
“不……知道!”陸遙心頭浮現一絲不祥的預感。
“據他的胞弟水鏡敘述,當他和水流星趕到的時候,你已經走火入魔了,而水虛就是死在你的誅天劍之下!”
離疆一字一句的說道。
“什麼!”
陸遙大驚,幡然起身,已然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口,一道血印從身上崩開,濺到了他的臉上。
“師父,這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殺水家的人!”
“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可能會殺水家的人呢!”
“不,這絕對不可能!”
陸遙整個人已經陷入了驚慌失措的境地,一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說話的時候聲音已經有些顫抖了。
“陸遙,你先冷靜,有些事情需要等你好了以後我們再去搞清楚。”離疆看著陸遙如此,心裡也很不是滋味,頓了頓,道:“如果事情真的是我們做的,我願意和你一起承擔一切的後果!”
“……”
陸遙將頭埋在懷裡,內心掀起了驚濤駭浪。
剛才的一絲驚慌失措也漸漸的被冷靜所取代,有些事情雖然想不起來,但陸遙知道,自己這一次真的是釀成了大錯。
許久之後,陸遙緩緩的抬頭,僅僅只是剛才短暫的一瞬間,他的眼裡已經佈滿了血絲,精神也變得有些恍惚了。
“師父,舅舅的傷勢是不是也和我有關?”陸遙聲音顫抖的問了一句。
“那倒不是。”離疆輕輕的搖搖頭,道:“當水流星和水鏡趕到的時候水虛已經死了,而你也已經接近油盡燈枯的地步了,你現在能夠活著,也是他替你及時療傷,不過,他的傷的確是和你無關。”
“那他是怎麼受的傷?”陸遙淡淡的問道。
“據你父親說,水家的試煉秘境這些年一直都不是很穩定,其空間只能容納一位分神境的修仙者,而之所以這一次試煉秘境出現紊亂,是因為有外人的闖入,而水流星的傷和入侵者有關,至於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切都需要等你傷好了之後從長計議了!”離疆安慰道。
“呼!”
陸遙長出一口氣,卻並不是聽到水流星的傷與自己無關而放鬆,反倒是覺得心情更加的沉重。
“師父,我……”
陸遙掙扎著想要起身下床,離疆連忙一把將他的胳膊抓住,開導道:“陸遙,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現在你必須要將自己的傷養好。”
“不管水虛的死是否與你有關,是否是你所為,你都應該為了活著的人負責,養好傷,我陪你一起去水家把事情搞清楚。”離疆淡淡的道:“我想這不僅僅是你身邊的親人想要到的局面,也應該是水家那些理性的人想要看到的局面,你說呢?”
陸遙神情一臉變換了好幾次,才悠悠的道:“多謝師父的開導,我知道了!”
“嗯,那就好,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幾味藥草,助你儘快恢復!”離疆看到陸遙的神情終於是緩和了許多,欣慰的一笑,說了一句,又交代了幾句,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