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別扯其他的了,他們快走了!”東陽挨個扯衣袖“趕緊想辦法啊!這人要是走了,事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涼拌唄!”盧文君冷笑“他可都在英國公府上住著了,還能咋滴?找了他來難不成我們還得幫他退親?”
“咱們幾個加起來有這個面子嗎?人姑娘要是覺得閨譽受損來個懸樑自盡,我們就得去跳黃河了!”盧文君一針見血,戳得倉庚心疼。
面色發白的倉庚故作倔強強顏歡笑道“算了吧,只當沒這事。”
“算什麼算?他敢榜下捉婿,我就敢扒了他的遮羞布!”東陽發狠,爆了個大料“你以為他們為什麼要榜下捉婿?還不是他家那姑娘不乾淨得找個寒門出身的?這才翻不起風浪!歐陽瑾瑜不是探花郎嗎?他可是前三甲裡唯一的寒門。”
幾個女孩瞠目結舌不敢置信“你確定?”
東陽忿忿不平“我特意找了宮裡的嬤嬤去瞧的!早三個月前就不是完璧了!”
三個月?
唐玥驚訝“三個月前不是太上……”
“哼,可不就是挑了那個點,都去宮裡哭靈了嗎?”東陽不屑,林嫻已經呆愣在原地“其實我們不用這麼急的吧,國孝期間,一年不得宴飲婚嫁。”
“這個不能這麼說,不成親但可以寫婚書啊!一年後再完禮也一樣。就像現在對外英國公家說的是他們家世子和歐陽瑾瑜是好友特意邀請他過府居住,可誰不知道那日可是把歐陽瑾瑜捉去的。”唐玥解釋“反正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的,不舉不究。”
“一抓一個準。”盧文君補充。
幾個人點點頭,唐瑚見他們商量了半晌還沒個主意,乾脆讓青墨出去請歐陽瑾瑜過來一敘,崔研識得青墨。
“崔先生,諸位公子,”青墨行禮,給小四兒使了個眼色,小四兒眨眨眼回了院子裡聽候吩咐,崔研看了過來見是青墨心裡有了成算,看來今兒個是唐玥和唐瑚在這兒了,道“什麼事?我這畫個畫,你們隔三差五的來打擾?”這語氣微妙得緊。
青墨連忙賠笑“我家主子請歐陽公子過去敘舊。”
“歐陽?”那子卿率先挑眉不可置信,詫異的眼神來回打量兩人,青墨面不改色“是,便是歐陽公子。”
“只請了歐陽公子?”不知名計程車子。
“是。我家主子與歐陽公子有舊。”
“你家主子是――”歐陽瑾瑜不記得自己見過此人,因而問道。
“公子去了便知。”青墨不欲多言,畢竟有女客在。
好在歐陽瑾瑜也沒多問,向著幾人作揖告辭便去了。
倒是崔研開口“畫得差不多了,我也先告辭了。”著書童收拾好東西,他自己拿了寫著詩的兩張宣紙離去。這東西總歸該物歸原主才是。
“我也走了。”
“先生等等我。”
萬川和葉慎趕緊跟上,他們才懶得與這群人一道。
其餘人也各自做鳥獸飛。
歐陽瑾瑜隨了青墨入了梅花塢,轉過幾樹梅花鋪雪,青墨掀起簾子一角做“請”狀,歐陽瑾瑜方入內,只見亭內兩位公子齊度非凡,一位赫然是之前見過的平王。
忙拱手行禮“見過王爺。”
唐玥和東陽等人早從另一邊出了亭子,正躲在角落裡打量歐陽瑾瑜。
銀色的雙魚冠嵌了紅玉雕的蓮花,簪白玉流雲簪,穿的也是時下流行的錦緞,只比旁人多了分巧心思,暗走的銀線繡成桂樹白兔圓月,依稀可見金線明滅顯出一座宮殿,腳下是墨色錦靴,腰間垂香囊並貔貅玉佩,唐玥算過這一身裡最值錢的當屬他身上的那件金翠輝煌的披風。
“那披風顏色靚麗,織法複雜,想來是英國公家的物件。”唐玥道。
盧文君當即冷哼“他這一身上下哪樣不是英國公家置備的?”
“畢竟住人家府上,太寒酸了也丟國公府的臉。”倉庚倒是看的開,知道了他家女兒有異,倉庚連神色都平靜了許多,不過老話說得好女人心海底針,這真實想法是什麼,唐玥東陽齊齊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