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外面很快就會亂起來,進宮指不定還更安全。”至少對付後宅手段她還是有些經驗的,真刀真槍什麼的她這小胳膊小腿兒可傷不起!
唐瑚冷睨了她一眼“後宮若是有事,記得去尋曦嬪。”曦嬪可比什麼東陽公主和皇后靠譜多了。
“我知道。”唐玥乖巧點頭,曦嬪麼,王妱,誰不知道啊?她可是崔宗之的人,身邊也有個擅長易容,口技的,指不定不止一個,肯定還有個功夫好的,必要時候曦嬪比誰都靠得住,誰讓她愛崔宗之呢?女人麼,一旦陷入愛情,那才是什麼都不管不顧的。
只是可惜了皇帝,被帶了綠帽吧,還連美人的身子都沒碰過,真是史上最慘男人了。
“對了,你拿出來的半塊虎符我交給大長公主了。”唐玥交代到,要是有什麼用得著虎符的地方,自家哥哥也好去取。
“嗯,大長公主的確是最好的人選。”皇帝的長輩,老平王的髮妻,先平王的生母,現任平王的祖母,沒有人比她更合適的,屆時真出了事,請她出府拿著虎符,只怕軍隊三分之一的人會放下兵器,至於另外的麼……看來他得去找五城兵馬司的楊指揮喝喝茶了。
唐瑚心裡有了計較,面色也緩和了幾分“進了宮,別暴露你見過虎符的事。”
“放心。”唐玥打著包票。連白謹,她都沒打算真的讓他平安。
說話間,倆人已經走到了唐玥的院子,主子沒回來,門口每時每刻都有人守著,現下一見唐玥回來了,烏壓壓的丫鬟們都開始動起來了,燒熱水的燒熱水,煮薑湯的煮薑湯,在周嬤嬤的安排下忙得滴溜溜的轉。
“回去好好洗個澡,喝碗薑湯。你既然已經入局,現在是走不了了。”唐瑚面色平淡,“只是要記住,不論如何,局是其次,你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唐瑚叮囑道,他和崔宗之做交易本就是為唐家謀一條出路,順便看看崔家到底想從唐玥身上得到什麼,如今知曉他們藥的是氣運,要的是崔家綿延,這與唐瑚所求並無矛盾之處,自然可以繼續合作,更有甚者,唐瑚並不介意崔宗之圖謀大業,只是……僅僅只能做帝師,這是他的底線,若真讓崔家化龍,只怕四家平衡被打破不說,又將是另外一場災難了。
唐瑚看得透徹,崔家長老們看得也透徹,只是崔宗之難免少年心性,想要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罷了。
江南,天氣正好。
趕路的人在路邊茶攤上歇著,點了四五盞涼茶,滿飲後涼意入體,才悠悠打探這附近可還有人家繼續收糧食。
如今時候正好,新糧未出,舊米見欠,他們的舊米還想買個好一點的價錢。
打探得到去處,乃是縣府衙門處,聽說是糧倉走了水,失了許多糧食,這些話不過說書人,市井間的笑談罷了,誰能當真?只是這收糧確有其事,行人便趕著牛車,將第一批米送去衙門。
不管價高價低,有得賺就行,你們收了就行!
而白黎一行人也找到了鄭肅希,幾人窩在客棧裡大眼瞪小眼。
“我覺得我們可以從士子入手。”鄭肅希開口。
入手?入手什麼?
自然是民心攻堅之事。得民心者得天下,得士子者易得民心。
“亂相只是初顯,連離開蘇州的人都只是些富商大賈,或者有眼力勁的官員老者,一群尚未接觸政務的學子顯然撐不起大梁。”現在還不是時候,時機未到。白黎搖頭拒絕。
林嫻倒有了心思“我們來這裡不是查貪汙案嗎?”
“既然是查案,那自然有學子能入手的地方。”福王世子靈犀一動開口“反正亂象只是初現,若說真的起事,至少也要在秋後才行,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現在麼,我們就查案唄!”
“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夠我們查出些蛛絲馬跡了。”貪汙才能有銀子,有了銀子才能才買糧草,兵器,鹽鐵。夙無星開口,笑盈盈的算計。
掐指一算,心念一動,她擰眉開口“唐玥的劫……到了。”
白黎是知道唐玥命中有三劫的事的,此刻有些憂心,但也鞭長莫及只能向夙無星求個答案“可有礙?”
夙無星繼續掐指“有唐瑚在。且她的氣機,不可算。”
她是重生之人,天命所在之人,註定是要來撥亂反正的,能算到她有劫難已經是機緣巧合了,再多的算不到了。
“算了,先看眼下之事 ”白黎搖頭道“這麼算來,我們得有個合適的身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