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嚴府車軲轆在街上慢慢的前行,路上行人太多沒法子走快了。
這時候,馬車驟然停下,趕車的小廝道“少夫人,前面有一群人在打人呢,路被擋著了。”
“夫人,您還是別看了,我瞧清楚了那個被打的是因著偷了東西,才被那家店的夥計打得,而且身上髒得很。”菀清見夫人要撩開簾子一探究竟,出言道。
“看看又不會怎樣,他髒在他身上,還能看一眼就汙了自己不成。”李傾言不顧她的勸阻開啟簾子的一角,主要還是因為這慘叫的聲讓她想起阿弟,當年她死後一直出不了府邸,只是聽人說起阿弟被人打死了,確是被人冤枉偷了東西。
只見到三四個人圍著一個滿身汙垢的人打,李傾言從縫隙間看到了那人的臉,雖說滿臉的汙漬但從輪廓都能看出這是張少年的臉龐,那雙倔強的眼睛倒是和阿弟很像。
李傾言下了馬車道“都住手,他做了何事需要如此毒打?”
幾人見一富貴人家的夫人前來阻止,一個明顯是帶頭的道“這位夫人有所不知,這小子是個慣偷,在這附近的店子哪家沒被他偷過啊,不給這小子一點教訓他不長記性。”
“那他偷了你什麼至於這樣興師動眾,他小小年紀若是再讓你們打下去還不得喪命。”李傾言見這幾個人的衣著普通,那說話的又是一身的油膩,怕是做小吃生意的,這小孩面黃肌瘦怕是為了吃的才忍不住出手的。
“這……這倒也沒偷什麼值錢的,不過小時候偷針長大了指不定就成了江洋大盜了,我這也是為他好。”這人說的理直氣壯的。
“呸,噁心!不過就是個燒餅小爺才不稀罕。”小孩惡狠狠的望著他倔強道。
“夫人,您看啊,這小子就是欠收拾。”說著一腳踹了過去,本就傷的不輕的人被他一腳踹的栽在地上。
“不過是個燒餅,你將人打成這樣,未免太過分了。”李傾言厲聲道。
“這……夫人你這不能看他可憐就說我過分啊!我也是小本經營,他這一天兩天的來偷一個我還怎麼做生意了,只不過是打一頓這還成了我的錯了。”那漢子有些耍無賴道。
“說不錯,這位夫人一看就是外地的,不該你管的你就別管了。”旁邊幾個人幫腔道,幾雙賊眼不停的在李傾言和菀清身上肆意打量,這些人可不是做正經買賣的。
“好大的口氣,這事別人不能管我確管定了。”隨著聲音落下,蔣禹城從人群裡走了出來。
原本他是隻是路過這兒,沒想到卻能碰到他近幾日想得很的李家三小姐,嚴睿的妻子李傾言,還給了他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真是得上天安排。
“蔣公子,有禮了。”李傾言道,三百年的神魂修養讓她的記憶打到過目不忘的地步,十日前的他們有遇到過一次,李傾言並沒有注意,但在腦海中還是有記憶的。
“沒想到嫂夫人還記得在下。”蔣禹城一收摺扇道。
“蔣,蔣公子,既然蔣公子出面,那我們今日就放了這小子了。”在臨安縣幾乎沒人不知道蔣家的,家中可是出了個三品大官,這次回來給老太爺祝壽,嘖嘖,人還沒到,這蔣家的準備工作做的整個臨安縣都知曉了。
幾人放了人,急忙趕著離開。
“站住,誰允許你們離開了!”蔣禹城道“冒犯了李家三小姐就想著這樣離開,想的太過容易了些。”
“蔣公子,我們道歉,道歉還不行嗎,李小姐大人不計小人過,這次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為首的漢子連忙道歉,面目轉變之快讓人詫異。
“嫂夫人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