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自己做錯了,若是早上的時候自己說出來,父親現在怎麼也不會這麼嚴重,嚴睿心想。
等了片刻,陳大夫已經開始收針了,待到嚴父身上的針收完,幾人才靠攏過來,等著陳大夫發話。
嚴母將被子給嚴父蓋好後,也望著陳大夫。
“嚴老爺上回病發還未醫好,這一次又是肝火大動,導致肺失宣降,肺氣上逆氣無所主,現在就要靜養著,這萬萬不能再有過激的情緒,不然我也無法再保證能治好了。”陳大夫說著抖開一張白紙,準備重新再開一張方子。
口裡還說著“上回的方子已經不頂用了,現在得換換。”
嚴母等人聽完,都是面露擔心,以後不能讓他過激,他們倒是能夠做到,可是嚴霖現在所做所為,怕是隻要一點點事都能將他刺激到。
嚴母今日本還想著和他討論嚴霖的事,可現在她不敢在他耳邊說起這個,怕他想到嚴霖這次做的事,怕他想起以前謝桐死的時候。
陳大夫一走,嚴母將他們叫到另一間房,問清了今日的事情,儘管兩人往輕了說,她也是被嚴霖氣的不行。
琦松這一次是挺過來了,可是下一次,她得找嚴霖說個清楚,嚴母下了決心,等過幾天,琦松好些的時候,自己就去找嚴霖,將當年的事說出來。
李傾言留在家中照顧兩老,嚴睿去楠香齋處理剩下的事情。
兩天後,那些在楠香齋下了訂單的,大部分還是相信嚴睿的,還寬裕了交貨時間。
嚴睿也查清楚了,那天的火確實是嚴霖放的,但卻找不出真實證據,只能查到那天晚上他宅子裡的人出去了很多。
他本想著抓住嚴霖的證據,到時候就算官府不想管,他也能讓嚴霖歇停下來。
這兩天他和傾言都忙的腳不沾地,木料不夠,現在到處在買進材料,還有那些燒燬的店子還得找人重新修繕。
兩天的時間一點也不長,但也足夠發生很多事。
嚴老爺身子現在還很虛弱,能下床,但需要人緊跟著照顧。
嚴渠也感覺到家裡面的氣氛和以前不一樣,父親重病,大哥大嫂每天都忙到很晚,二哥又和家裡徹底鬧翻了,他能做的就是多看些書,讓父親母親少操心些。
楠香齋內,嚴睿正在處理一筆訂單,就聽到外邊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嚴睿抬頭看了眼門外的人,是朝雲縣的掌櫃,示意門口的人將他放進來。
“少東家,大事不好了,嚴二少爺現在正在朝雲縣收購楠香齋。”
“他要買下分店,也得我們同意才行,到底還有什麼,你這樣著急?”嚴睿對於嚴霖現在的做法已經毫不驚訝了。
“二少爺……”
“不要再叫他二少爺,他已經不是我嚴家的人。”
“二,嚴霖他從官府那將店鋪那一塊的房契給拿到手了,現在我們有店契也沒用,他們堵在門口,說是今日必須搬走。”掌櫃的很是著急,額上的皺紋都深了不少。
楠香齋的店子都是租的房子,只有店契為憑,現在房契到了嚴霖手上,他現在可以不將房子租賃給楠香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