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說山頂冷,就是雪璋山是座刀山他也要在上面找到歸魂花,嚴睿回頭看了眼車內睡著的人兒,現在傾言越發睡得多了。
臨安縣,蔣府內,蔣禹城在出門前又去見了次李傾語,說了此次出門的意圖。
整個過程李傾語沒有開口說一句話,她不相信一向懦弱無能的他會這樣決然的去殺人,她冷笑著看著蔣禹城離開時的背影。
蔣禹城沒有納妾,在接到嚴睿離開淳安縣的訊息時,就將所有的心思放在如何殺他之上,他換了身最新的衣裳帶上一些銀兩去找了附近最兇悍的匪賊,他不怕被搶。
“幫我殺一個人,這些錢都是你的,只要事情一成,便還有十倍於此的銀錢奉上。”
蔣禹城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錢,只是在誆騙這些人,可他沒辦法,光憑自己一個人又怎麼能殺掉嚴睿。
“就衝你這樣的死瘸子也敢到沙寨來找我,這比買賣某接了。”黑沙寨寨主一把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將他拉到面前大笑著說道。
蔣禹城也跟著肆意的大笑著,只是眼中一片苦澀。
他沒有回蔣府,而是帶著人一起往錢塘方向趕去,他要親眼看見嚴睿死了,之前得到訊息,嚴睿現在應該剛到錢塘,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要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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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霖這些日子一邊忙著楠香齋的生意,一邊在宅子裡陪著蔣月,兩人雖未成親,可比起那些成親多年的夫妻還要有默契。
嚴霖看這在院內歡快笑著牽著風箏線的月兒,只覺得這些日子是他二十多年來過的最開心的,但願以後每一天都能像這些天一樣。
“哎,風箏到樹上去了,纏在上面了,別愣著啊!”蔣月撒嬌般的一手挽著他的胳膊,指著樹上的風箏說道,眼中全是幸福的味道。
嚴霖半低著頭注視著她有些壞笑的道:“讓我親一口,我就去將風箏取下來。”
蔣月臉一紅嬌聲笑道:“你不去,我還不能叫下人來嗎?”說著鬆開手,背身過去,不再看著他。
“哎呀,這樣就生氣了,你不讓我親,那我讓你親一口怎麼樣?”嚴霖雙手環住她的細腰,將頭湊到她的臉邊強憋著笑意說道。
“才沒有生氣了。”蔣月說著頭一偏在他的臉上蜻蜓點水般啄了口,盯著他的眼睛道:“現在可以去了吧?”
“可以,不過我還是要……”嚴霖不再多說,直接吻著她的唇,她的背靠在自己的胸口,他能感覺到月兒的心跳這一刻和自己是一致的。
好一會,嚴霖才將她鬆開,鄭重的道:“我今日一早去母親那說了,將我們的婚期改了,現在蔣家成了這樣,我們什麼時候成親,他們也管不著。現在才與你說,不知道月兒會不會介意?”
“但憑嚴公子安排。”蔣月有些俏皮的朝著他行了一禮,和嚴霖待久了,她變得開朗多了。
“日子定在五月初九,找人看過了,那天日子不錯,我想早點娶你。”嚴霖還是那副鄭重的表情,好像這是說著生中最重要的事情。
蔣月笑著“嗯”了一聲,便靠在他懷裡,至於那隻風箏早就被心裡甜得不行的蔣月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