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睿聽了聲音,在馬車內沒動,倒是李傾言輕笑了聲,推了下他低聲道:“你不回他,到時候還會問的,他們騎著馬本會比我們快些,可現在一直跟在我們身邊。”
“還不是因為你這仙子般的長像,那章子歇就是為了你來的,看他為人身家都不錯,比我可要好不少。”嚴睿心內的醋意翻滾,自己夫人就自己可以看,別人老盯著算是怎麼一回事。
傾言瞋了他一眼道:“縱使別人千萬好,在我眼中也及不上你半點,你偏生非要這樣渾說。”
嚴睿嘴角一挑,笑著認錯:“剛才的話是我說錯了,傾言莫惱。”
外面的章子歇見馬車內的人遲遲不回話,他再豁達這時候也有些不滿了,可又不死心,正待再次開口的時候,嚴睿從馬車內鑽出身來,坐在駕車的木板上。
嚴睿對著他歉意的笑道:“此前在馬車內熟睡,並未聽到章公子喊在下,若不是夫人將我喚醒,這時候恐怕都不知道這事,實在失禮了。”
“原來如此,也不是什麼要緊事,不打緊的。”章子歇聽了他的解釋,臉上一僵,倒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他像自己提起他夫人,不就是在暗示自己別動他夫人的心思,可自己的目的看起來有那麼明顯嗎?
若是他像後面的屬下一問,估計得到的一準是肯定答案。
嚴睿道:“剛才章公子問我們到漳縣做什麼?”
“若是不便回答,嚴公子不必回在下的話,只是隨口一問。”
“並未不便之處,我夫人身子不太好,此次來漳縣就是為了那能續十年壽命的歸魂花。”嚴睿覺得此事說與不說並無多大影響,畢竟等到了漳縣,章子歇該知道還是會知道。
嚴睿的話剛落下,就聽到章子歇的隊伍中傳出一道聲音:“這豈不是和我們的目的一樣,那到時候被他們先找了,我們大老爺可怎麼辦?”
章子歇瞬時臉色一變,回頭看了眼說這話的人,警告他勿要多言。
嚴睿的臉須臾間冷了下來,冷眼瞧了他們一眼道:“章公子瞞得可真是辛苦,既然我們目的一致,就還請章公子莫要跟著我們,免得到時候爭吵起來,面上不好看。至於歸魂花,我是不會想讓的。”
章子歇急忙說道:“這歸魂花我不會與嚴公子相爭的,這花能不能找到都是另一說。”
“此言何意?以前不是有人尋到過嗎?”聽他這樣說,嚴睿的心瞬間提起來了。
“這只是傳言罷了,五十年前的事了,那人說找到歸魂花,還具體說出了花的樣子,可沒有拿出來給別的人看過,而且不久後他就死了,沒人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章子歇如實的說著當年的事情。
“就算是這樣,可你們章家不還是來尋了嗎?若是沒有,你們怎麼會來。”嚴睿不敢去相信這世上沒有歸魂花,這是他和傾言唯一的希望了。
“我們也不相信的,只是為了父親,怎麼也是要試一下的。”
“你為了你父親,我為了我夫人,只希望這訊息怎麼也不會是假的。”嚴睿盯著他說道。
在進馬車的時候,又對章子歇道:“章公子還是不要跟著我們的,傾言是我夫人,你這樣總是盯著我夫人,你覺得我會不介意!再者別到時候,我們還未尋到歸魂花就先打起來了。”
章子歇臉色一青,這被當面說出來,對他來說實在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