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禹城小心的護著頭,一言不發。
他不知道被這樣對待多少次了,每到一個地方就會被乞丐打,在所有人看來自己就是個瘸腿的乞丐。
前幾天還會想起當年的風光,鮮衣怒馬,才貌兼備。
現在已經不會再回想了,都沒有用的,他現在心裡除了對嚴霖的恨意,再也沒有別的了。
自從那天他從星峰嶺躲躲藏藏,躲過嚴霖的搜查後,就一直藏在山林中不敢出現。
等了三天,才飢餓難忍的從山嶺中出來,沒想到一出來就遇到嚴霖他們騎著馬從路上經過。
幸好當時他躲得快,不然自己估計已經身死了,他躲在一個坑窪處,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呵,這樣亟不可待的來找自己。
他絕對不能讓他們找到。
他不管往回杭州的方向走,為了躲著嚴霖只能藏身在附近的豐源縣。
依靠著別人的施捨和那些酒樓裡不要的酒菜過活,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就算是蔣家沒落了,那時候也不回想到自己會比街上的乞丐也不如。
他捂著疼痛的腹部,埋著頭彎著身子在在上,低聲的抽咽著。
“請問一下,可有看到一個這麼高的,偏瘦的瘸子從這邊路過?”嚴霖在一家賣包子的小店旁,朝正要收攤的胖老闆問道。
“沒看到,沒看到。”老闆擺著手。
“他衣著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和乞丐差不多,有沒有印象?”他在前面問過了,有人看到有個瘸子往這邊來了。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這麼一個,就在這……咦?人呢?”胖老闆回憶了一下,朝著他左手邊的牆邊看去。
嚴霖反應過來,道了句:“多謝了。”
帶著人朝著那邊追去。
———— 雲連村。
嚴睿他們在這裡養著傷,他看著精神和以前一樣的傾言,在心底懷疑自己找到的是不是歸魂花。
可是每次在他懷疑這花的時候,傾言都會說自己好多了,這精神和臉色什麼的總不會一下就好了,怎麼也得回家吃些東西補補才行。
他也有想過為何那麼多人找不到這花,自己只是上去了兩次,就將花給摘到手了,可是那天見到章子歇他們的行為,這花確實是真的,長在雪山頂上,又和描述中的一樣,自己不該懷疑的。
“你又在胡思亂想了,來該換藥了。”傾言面帶微笑的從外面進來,手上端著新的紗布和傷藥。
嚴睿坐在床上將身子微微朝外傾了傾,嘴角泛起笑意:“好像才換了藥沒多久,怎麼又要換藥了,可別累著了。”
“胡說什麼了,換個藥還能累著,我現在感覺身子好多了,就是你每日裡見著,一時間難以發現。”她笑著為他寬衣,明眸善睞,眼中的光華仿若和以前一樣。
“可為何你的手還是那麼冷?”嚴睿感覺到從她手指尖傳來的涼意。
她的手微微一頓,將觸碰到他肌膚的手給往後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