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杖刑對嚴霖來說不痛不癢的,因為他使的銀子多,那些都留了情,第二天就能自如行走了。
第二天,先到蔣家看了看蔣月,便獨自去了李府。
蔣禹城在李家躲著的這些天,對於外面的訊息透過李家的下人知道一些,嚴睿的人還在臨安縣守著沒走。
當然,關於昨天發生的事情,他還不知情的,李家的老爺子老夫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四女兒被眼前這個人毀了容面。
“賢侄,今日過來可有什麼事?”嚴老爺子今日不在,招待嚴霖的是李夫人。
隨後對著門外的丫鬟喊道:“來人,去將成章給我叫來,來客人了,這孩子也不出來招待,倒是讓賢侄見笑了。”
“不用勞煩成章兄了,今日過來是來找蔣兄的,聽他夫人說,這幾日住在老夫人這兒,我有些事情找他相商。”
李老夫一時間臉上面色不太好,這女婿不在家裡陪著女兒,反而跑到他們這老丈人家中住了好些天,要不是傾語給他們寫了信,他們早就讓蔣禹城回去了。
他們也只知道是是嚴家的宅子燒了,似乎與蔣禹城相關,所以才在這裡躲上幾天,等嚴家的人消氣後才回去說清。
嚴霖接著說道:“是之前生意上的事,這事兒蔣兄的夫人知道的。”
他就擔心這李家人不讓他見到人,那不就白來了。
嚴府。
嚴睿得知了嚴霖昨日去蔣家做的事情,又聽下人來彙報,說嚴霖一大早上的去了李家。
他便馬上想到了蔣禹城,李家兩老除了是他的岳父母,還是蔣禹城的岳父母,也只有一直躲在李家,他才怎麼也找不到人。
嚴睿放下手裡的關於續命方面的資料,看著氣色好了不少的李傾言道:“我要出去一趟,天黑之前就回來,記得將下午的藥喝了。”
“我與你同去,很久沒有回家了。”李傾言道,之前下人彙報的話她聽得清清楚楚。
“這一次我不能帶你一塊去,傾言,在家裡好不好,就這一次,我不會做出讓你失望的事的,我們還有那麼長久的路要走了。”
嚴睿堅持不帶傾言一塊去,溫潤的話語從他的口中說出來。
“你現在身子不太好,不宜坐那麼遠的馬車,你若是在家裡閒,就找母親說說話,或者去考考渠弟的學問。”
李傾言站在他身後,將頭抵在他的肩膀上,在他的耳邊說道:“不去便不去,非要為我找這麼多的事情。”
鼓著腮幫子,稍顯抱怨的語氣。
嚴睿感覺到耳邊的微微溼潤的氣息,覺得耳朵有些癢。
“還不是怕你在這房裡呆久了悶得慌。”說完,微微轉頭,略薄的唇在她的紅潤的唇上印了下,輕觸即離。
他從書桌前站起來,拉著她的手道:“在家裡等我這一回,以後到哪裡都帶著你。”
李傾言明知道這話是不會實現的,還是點著頭道:“嗯,就這最後一次了,不能食言的。”
她知道他還是會食言的,嚴睿已經在找續命的方法了,一旦有訊息,他就會讓自己留在家裡,他奮不顧身的將續命的法子拿回來。
她知道自己是自私的,為了與嚴睿相守,之前為了三年的時候,沒想過以後自己死了嚴睿怎麼辦,現在只有半年,就算自己想時時刻刻的看著他,也不能將人禁錮在自己的身邊。
只希望,在自己死的時候,他能想得通,別做下傻事來。
蔣禹城沒想到第一個找到他的是嚴霖。
李家的一個偏僻的小院內,四季長青的一簇竹林邊,蔣禹城在看到嚴霖的一瞬間,驚得從石凳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