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會兒,李傾言看了眼她小心護著的肚子,笑著問道:“月兒可有感覺到肚子有什麼動靜?”
“母親您看,嫂子可真是開玩笑,這才多久哪能有什麼動靜呢。”蔣月將左邊臉頰處的頭髮理了理,笑著道。
“傾言現在不懂,現在你身子也好些了,等到你懷了孩子就知道了。”嚴母樂呵呵的看著她們道。
李傾言展顏一笑,只有她自己知道那歸魂花根本就沒有用,像是上次就在李府毫無徵兆的昏過去,再有就是這些天越發覺得精力不濟,現在坐在這裡都有想睡的感覺,她根本就不能為嚴睿懷上孩子,只能讓母親失望了。
三人又閒聊了一會,現在府上少了嚴老爺子少了嚴霖,多少是冷清了。
蔣月在嚴府用了午飯便回去了,臨走時,嚴母又讓人拿了好些補身子的吃食給她。
剛吃完飯,李傾言感到身子更加疲乏了,在將東西給了嚴睿之後,就一直打著哈欠,眼皮好幾回都要合上了。
“現在剛吃了飯,困的話就躺一會,我在這兒陪你。”嚴睿清冽溫和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順從的點了點頭,在不遠處的榻上躺著,嚴睿跟在後面給她拿了個小毯子蓋上。
她一躺著,便感覺睡意如潮,閉上雙眼的時候,想著就是嚴睿近來對自己越發的溫和了,各種的寵著自己,想吃什麼等上片刻他便會弄過來,便是隻有幾月的時間,自己也心甘了。
嚴睿坐在她身邊,低垂著眼瞼,感覺到榻上的人熟睡後,才將她交給自己的東西拿出來細觀。
裡面是淳安縣縣令和他現在的夫人的信件,裡面記載著他們怎麼將於大人的前任夫人殺死的經過。
嚴睿將信看完,知道了當初為何於夫人會聽從嚴霖的話,到楠香齋尋事,知道了為何嚴霖會肆無忌憚的燒了楠香齋,於大人的把柄在他手上。
只要嚴霖威逼,他便會為了自己的前程為嚴霖到處說通各縣的縣令。
現在嚴霖將這些給自己,就是想要自己將於縣令的罪行揭露,讓於大人這貪官落得應有的下場。
嚴霖他是早就知道自己會死嗎?
不然為何會早早就想到將這東西給自己,他自己不也是可以拿著這些信件來告訴自己,再交到譚知州手上嗎。
霖弟你料到了自己結局,可是怎麼不多為蔣月想想。
嚴睿將這些信用木質的盒子裝好,讓廖木快馬加鞭送往譚知州的手上。
天色稍暗,傾言還在榻上睡著,一下午了都未曾醒來過。
嚴睿瞧著現在該是吃飯的時候,將最後一筆收了,到了她的身邊,手劃過她的臉頰輕輕地喊著:“傾言,該起來了,再不起來可就沒有晚飯吃了。”
“唔…”她感覺鼻尖癢癢的,又聽到聲音,睜開眼就看著一隻大手在自己的眼前,點著她的鼻尖,有股淡淡的墨香味。
她感覺腦袋有些沉,從榻上起來,身上的毯子滑落在一旁。
眨了眨眼睛,看著身前溫潤的嚴睿,疑惑著:“怎麼就吃飯了,不是才吃了沒多久嗎?”
她說著看向外面,臉色微變,竟然睡了一下午沒醒,這天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