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不讓她們別進來?”
“當真。”她說著就從嚴睿的懷中掙脫開,繞著書案往外面走。
嚴睿微笑著跟了上去,心知她說的不假,確實沒什麼好不讓別人看的。
翌日早上,嚴睿很早就起來了,囑咐了菀清在傾言的身邊照料著,他出去做一些事情,折桂院已經被燒燬了,但是現在他想著將院子再按照自己的想法重新整理下。
日頭漸漸地升高了,李傾言這才轉醒,也就是昨天睡得久了,不然這一天怕是還要睡上一會。
走到梳妝的鏡子前,仍是覺得渾身乏力,叫了菀清進來為她換衣梳頭。
淨了臉,換上雲錦做的淡藍色的長裙,又坐回了之前坐的梳妝鏡前。
菀清將她的頭髮先全部開啟,夫人的頭髮長及腰間,很柔順,梳理起來也方便快捷。
“…白色…這……”傾言半眯著雙眼忽然聽到身後菀清驚愕的聲音。
她將雙眼睜全了,問道:“什麼白色?”
“夫人,您這出了白色的頭髮了。”菀清擔憂的拿著一根白色的頭髮放到她的眼前。
李傾言將頭髮接過來,隨即順著髮絲找到了髮根將其用力扯了下來,在頭皮處感到微弱的痛感。
“夫人!”菀清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伸手虛掩著嘴。
“還有嗎?有的話全都拔了,不能讓嚴睿看到了。”李傾言無容置疑的說著。她手中緊緊地攥著那根白髮。
就快六月了,接著就是七月、八月,現在就有白髮了,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
“可是夫人這還有好些了,這樣一根根拔多了也會疼的。”菀清心疼的說著,一手撥動著她的頭髮。
“不要再說了,聽我的,快些!在嚴睿回來之前拔完。”
聽她的話,菀清還是有些猶豫,翻找出了頭髮卻不想動手。
“你要是不拔就出去,我自己來,這樣的長髮,我撥到前面也能瞧得見。”李傾言快速的說著,已經將頭髮撩到胸前。
“夫人,還是奴婢來吧,奴婢儘量輕些,您忍著點。”菀清連忙說道,就著手上的頭髮一把扯了下來,這樣快些也能少些痛感。
花了好些時間,兩人才將她頭上的白髮給把乾淨了,看起來快有百來根了,也不知就一晚的怎麼白髮增了這樣多,李傾言盯著手上的白髮發愣。
這時候,外間傳來了腳步聲,不用想便知道是嚴睿回來了。
李傾言將手上的白髮捲成一團,一把放在菀清的手上小聲道:“將這頭髮藏好,等會就出去扔了,扔得遠遠地。”
嚴睿走了進來,看到了正在梳妝的李傾言和一旁站著的菀清,不禁疑惑道:“怎麼不讓菀清幫著你?”
“我這不是想自己動手嗎?我早就讓菀清出去了,可她偏要在這兒,說是你吩咐要仔細照顧的,可我又不是小孩子,時時刻刻都要人看著。”李傾言笑道。
那頭髮還在菀清的手上,菀清還沒來得及收好嚴睿就進來了,她若是讓菀清來梳頭,手一鬆不久露餡了。
嚴睿走到她身後,拿起了梳子道:“我來為你梳妝,菀清你先去忙吧。”
菀清如釋重負的退了出去,手心捏的緊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