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小奎辦好了調離手續,便急急忙忙拽著時陸離開這裡。馬小奎內心急躁不已,連時陸身上的牢衣都沒讓他脫,就給拉到馬路旁的臨時停車位了。時陸面前是一輛黑色小轎車,僅能坐下五個人。車並不起眼,但這輛車的車牌和顏色,可以讓馬小奎在這座城市裡暢通無阻,不接受任何規章制度限制。
馬小奎拉開後座,也不管時陸有沒有進車,自己就拉開駕駛座,還沒坐穩就把鑰匙插上,等到時陸坐好,還沒來得及戴好安全帶,刺溜一聲,時陸就趴到前面座椅上。“我說你慢點行不行啊?”時陸不急不慢地拉上安全帶,“去哪?”
“嗯......嗯嗯咱們要趕緊回到郊區的安全組。”他看了一眼後視鏡上的時間,“要趕快,要好長時間呢。”
時陸看著時速表上的一百一十邁,靠在座位上說道:“十分鐘就能到。”
金陵這座城市是一座文明古都,這是一座既有古代儲存完好的建築,又與現代城市融合在一起。金陵市分為東西南北中五個區,大部分是以旅遊業和手工業出名,也唯有北上,也就是秦鼓區為整個城市的市中心出名,所有的大型百貨、超市、商業街道都在這裡。而時陸和馬小奎要去的則是被四周包裹在中間的青龍區郊區,也是安全組所在的地方。
兩人在街道上飛馳,現在已經快到下班時間,路上的行人和車也越來越多。馬小奎使勁眯著眼伸著脖子看著路,眼神裡雖然透露著迷茫,但腳下可不含糊。街道上無論是行人還是車子,一看這架勢立馬退避三舍,唯恐大家一起去見上帝。馬小奎車技顯然有些不到家,幾次差點撞上行人,沒辦法,時陸只好把他扔到副駕駛座上。
時陸放緩了一點速度,斜眼看著他。“老馬,怎麼回事?”
馬小奎勉強喘了一口氣,才開口道:“把你放出來的,是安全組。”
“安全組?”時陸精通於官場體制,卻還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從去年開始,世界範圍內恐怖襲擊增多,尤其是金陵,之前曾在機場和海關查獲多起武器,為了保證金陵的安全,安全組是由國家新建立的部門,統領著整個省市的反恐機制——這是你進去之後的事情看,如今他們急需招納賢才,所以我推薦了你。”
時陸兩條像大毛毛蟲一樣的濃眉挑了起來。負責安全的有公安廳,發生危險也有特警,這是多大的危險,還特意建立另一個部門?
馬小奎繼續道:“安全組的主要長官叫張敬。屬於省級幹部,正是他要見你。”
時陸“嘶”了一聲,心裡更加疑惑。這安全組的職責是抓賊,事情理應有公安部裡的人來負責,怎麼讓這個職位的人來管?瞎搞!
時陸一遍在心裡罵著,一遍搜尋了一下這個名字,忽然想了起來:“你是說......十年前一個人破獲大型走私案的......”
馬小奎別有深意地點了點頭。
十年前,華夏六十二年,有個叫張敬的十五歲少年,獨自一人跑到公安局報案。當時的警察瞭解詳情後,由公安部統一指揮,意圖抓住這個大型走私集團。結果在行動前夕,反被對方包圍,損失慘重。張敬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部長與他私自談了兩個小時。之後便像小說一樣,神奇般的破獲了安全,把這個集團連根拔起。
細細向來,今年大概已經二十五歲了,正是朝氣蓬勃的時候。安全組位置小而權利大,可以累計經驗,磨練兩年正好可以提拔。這樣一想,時陸食指颳著刀疤,歪嘴一笑:“年輕人,難免會衝動......”
馬小奎知曉他話裡有話,不由尷尬起來,急忙轉移視線。他這個朋友,為人義氣,心有明燈,什麼都好,就是說話太毒,讓人苦不堪言。“
“哎哎,我......我不能說。這個你問問組長吧。”
時陸嘿嘿一笑:“好,我不問。什麼都無所謂,反正再慘,還能慘的過被槍斃嗎?”
馬小奎眼睛投向前方,面色凝重:“不好說。”
就在兩人正朝著安全組飛奔的同時,另一個人異常艱難地爬出了下水道。曼哈特剛剛從臭氣熏天的下水道里爬出來,恰好自己身旁有一個長不過五米的小橋。小橋旁立著一個石碑,“龍眼水庫”四個字。他手腳並用爬到橋下,在橋裡面靠著。橋下沒有水,只有只是各類雜草,曼哈特靠著,臉色煞白,喘氣不止,早已經沒有力氣驅散身旁的蟲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