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生氣的理由其實她自己也說不清楚。
去他家做小嗎?他已經娶妻了?
哼,這跟她沒什麼關係,她才不在乎。
路需要一步一步走,接下來的路途上先鋒隊挺忙的。
小白臉根本沒想到自己會得到楊牧的重用,現在成為了先鋒隊的實際掌權者,他還真算長袖善舞。
各種事做的都很好,逢山修路,遇水搭橋,先鋒隊與大部隊之間保持著差不多十公里的距離,就這樣一走就是十五天。
十五天的時間,關鳳覺得自己完了。
算起來與楊牧從認識開始不到二十天,而這短短的時間,楊牧改變了她的世界,改變了她整個人。
她甚至有一種感覺,她被楊牧給寵壞了。
她可以穿各種喜歡的衣服,她可以在山野裡狂奔呼喚,她能夠站在山頂翩翩起舞,她可以隨意躺在草地上,她能吃各種各樣的美食,她的世界廣闊無邊,楊牧在她身邊成就了這一切,她和楊牧之間,已經毫無距離感。
無法描述,她真的不知道要怎樣訴說,因為二十年的生命裡,她還從沒有經歷過這種事,從沒有。
“鳳兒,過來睡覺了。”
楊牧在這邊的山頂用木頭搭建了一座小房子。
他無所不能,並且總能找到很多器具工具,這一路過來,他已經造了三座這樣的小房子。
裡面什麼也沒有,只是一個小過道和床,床上還有乾淨柔軟溫暖的被褥。
兩邊有窗戶,窗戶上裝了一種叫做玻璃的東西,有軌道可以將玻璃窗拉開,就算不開窗那月光也能照射進來。
房子的總高度只有兩米,站著會有壓迫感,但躺下卻舒服。
關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天開始,竟跟楊牧同床了。
在她的世界觀裡,這與被強吻一樣是大逆不道的事情,然而她竟然見鬼的接受了!
是因為風餐露宿中那床太溫暖,還是因為床頭總是放著釋放出香味的花瓣?是因為在睡前楊牧總能給她弄來溫水洗澡?還是因為什麼其他的原因?她說不明白,想不明白。
最近兩天她不太喜歡說話,她討厭這種這樣的自己,卻無法迴避這樣的生活。
而楊牧在她眼中其實是有變化的,他已經沒那麼尖銳。
只要她跟著他的節奏走,他其實再沒有做出侵犯她的舉動。
他們躺在一個床上,蓋著自己的被子,他沒有碰過他一個指頭,很老實的樣子。
他似乎從不期望與她對話,他只是叫她做各種他喜歡的事,偶爾自言自語。
他們不知怎麼就形成了這樣的相處模式,非常奇怪,非常非常捉摸不透。
關鳳走入了房間,她洗了澡,換上了睡衣。
這種衣服很舒服,也是楊牧提供的,不知道從哪裡弄來。
這睡衣,並沒有暴露什麼地方,讓她可以穿,樣式很特別,很可愛,在胸前還有一個很醜的鴨子圖案,楊牧說那叫唐老鴨,她不知道唐老鴨是什麼鴨,也不知道鴨子為什麼長成這個樣子,更不知道是何種繪畫方式把鴨子弄上來的,不知為什麼這隻醜鴨子的嘴巴會這麼大。
反正她喜歡這件衣服,並且能夠在楊牧面前穿,很寬鬆。
只是她依然不敢太大意,雖然寬鬆,但在動作時,衣服偶爾貼在身上,還會顯露處她的體型,這會讓她有羞恥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