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最為豪華的客棧——賀天十八坊
十八坊的老闆名叫林賀天,自幼學廚。而立之年開了這家十八坊的酒樓,酒菜口味極佳,最為出名的便是自創的十八件。十盤,三籠,三碟,一碗,一壺。共計十八件,揚名中原。
十八坊酒樓的一間客房中,有一名女子身穿一件薄紗,手中拿著幾顆丹藥和一個茶杯打坐凝神。每過一段時間便會服下一刻丹藥隨後繼續,如此往復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屋子裡的清淨。
“進來。”
一個滿臉鋪著胭脂水彩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妖走了進來。對著女子行了一個禮,用粗獷的聲音說道:“宗主,還有兩天就是千宗會了,您的身體?”
女子伸出纖長的手指搖了搖。“無妨,已經痊癒了,一個紫徽境的拿我還沒什麼辦法。”
人妖看了看四周,走到女子身邊,捂住嘴低聲說道:“宗主,之前的那個男子,是當朝太子。”
啪的一聲,女子手中的茶杯被失手打碎。
“太子?”
人妖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一臉惶恐的女子將手抵住了額頭。緊閉雙眸大氣一口一口的喘出。
沒有一個宗派想惹到大秦,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他們這些宗門自然清楚,若是大秦一個不開心,自己的宗門分分鐘就會成為曾經的歷史。
“太子應該不知道我們毒宗吧!”女子的語氣越來越微弱,那種語氣連她自己都不確定是不是相信。
“即便太子不知道,還有兩天後的千宗會。”
女子癱坐在一旁,用一隻手按住自己緊閉的雙眸。
過了許久,女子輕輕的說出一句:“退下吧,我會辦好的。”
那人妖也不便多言,行了個禮就退了出去,留著女子一個人在屋子裡幾近發瘋。
距離千宗會還有兩日,平日裡低調的戰帥也開始屢屢出面。對於戰帥,沈長歸對他的印象便是一個溫文儒雅的儒士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拿著一把羽扇,穿著一身布袍頭戴綸巾。更為恐怖的是,戰帥還是個學佛的。實在是難以把他和那些在沙場上刀口舔血的將軍相比。
漢白玉鋪成的會場十分大氣,數千個座位留給了帝都的平民百姓和江湖散人觀看,除此之外有七個旁臺,每個臺子上掛著一面旗子上面繡著幾個大宗派的名字。還有一個主臺,視線最好,特意為朝廷的高官准備。
會場上一個羽扇綸巾的男子站在中央,伸開雙臂感受著微風的輕撫。
“稟戰帥,軍隊已經悉數趕到了會場,隨時聽候戰帥發落。”一個身披甲冑計程車兵跪在地上。
“嗯。繼續吧。”
“是!”
鼓聲傳入,一個個訓練有素的精兵按部就班的分散到了自己專屬的位子。
“有違規者,殺無赦。”
“是!”
士兵的回聲幹練雄渾。沒有一點拖沓。戰帥咳了兩聲,隨後便在隨從的攙扶下離開了這裡。留下了三千四百人,鎮守會場。
臥龍閣前,毒帥和沈長歸在這片空地上可謂是廢寢忘食。
兩個人幾乎不休息,每次沈長歸出招,毒帥破招。隨後便繼續出招破招,連著兩日都是到了三更半夜兩人才會作罷。短短兩日裡沈長歸的劍術也有突飛猛進,各種招式的變幻雖談不上爐火純青但是已是初窺門徑。
“今天不練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