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這點不好,上粉跟刷牆一樣,裡三層外三層,就不嫌悶得慌!
真覺得擦粉越厚與外貌越好看是掛鉤的嗎?
麻煩你們對自己有個清醒的認識,謝謝。
“真髒,你們哪裡弄來的這麼髒的貨?”弔喪女開口就是尖酸刻薄,嗓音又細又尖,就跟嗓子裡有哨子一樣,“你瞧瞧,長得這樣,能接客嗎?哪個客人能點這種貨?”
綁著遲玉的大漢頷首,低聲道:“這是卡姐物色的……”
“哦!我說呢,卡姐還是有眼光呀,這個貨雖然打眼一瞧不是上品,卻很有看頭的,稍微拾掇一下,也許前途無量呢哈哈哈……”
遲玉朝天翻了個白眼。
女人的人前一套,人後一套,這些亂七八糟的小九九,遲玉是見了太多,現在心裡只覺得噁心,也不想多做什麼其他的感想。
當然,也是因為現在嘴巴被塞住,啥也說不出來。
眼前的人物叫遲玉沒什麼好感了,尤其是這女人的打扮,多看一眼都覺得眼睛痛……辣得痛。
不是我說啊,您大白天穿得跟個花圈一樣出來汙染眼球也就算了,怎麼還用這種叼叼的眼神看你大爺?
看就看了,你媽沒教育你,拿手指戳別人額頭,戳個沒完的,是沒禮貌的事情嗎!
大姐,你是活得太安逸,皮癢需要有人給你鬆鬆皮是嗎?
然後,裡間就走出來一個穿著與她差不多的女人,倆人開始一唱一和地討論起接客的經驗來。
樓上有小爺探出頭來,衝著弔喪女高聲笑道:“無夢,你又接了20個客人了!”
弔喪女不理會他,只對身邊的女人說:“幫我補個妝,我等下要去陪那位大人。”
樓上的便又故意高深嚷道:“你一定又教育別人怎麼當雞婆了!”
弔喪女睜大了眼睛,說:“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
“什麼清白?我前天親眼見你接了花魁的客人,被人家吊起來。”
被稱作”無夢“的弔喪女便漲紅了臉,額頭上的青筋條條綻出,同那男人爭辯道:“陪客不算接!陪……陪客人的事情,也能叫接麼?”
緊接著,就是一些難懂話,什麼“多陪客人才能多賺錢”、“陪得多就能得推薦”、“陪得多就有打賞”之類的,引得眾人鬨堂大笑,店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陪著弔喪女的那位,替她拍拍背,順了順氣,見她臉色好些了,樓上又有一小爺問道:“無夢,你當真得過推薦,陪過20個客人嗎?”
無夢便看向問她話的人,顯出了不屑的神氣。
樓上的人便接著說:“你怎麼半個花魁也撈不到呢?”
無夢立刻露出頹唐不安的模樣,臉上掉下幾塊灰來,嘴裡說些話,這回可就全是“按摩”、“口活”、“會72式”之類,完全聽不懂了。
在這個時候,眾人又笑起來,店內外都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遲玉倒是笑不出來,胃裡翻江倒海,料到要是這種貨色都賣得那麼好,恐怕這個嗨店早就關門大吉了。
此女明明取了個這麼無慾無求的名字,卻偏偏要做下賤的事情,還以此為榮,真想掰開這些人的腦子看看,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構造。
又有一個年紀大概十五六歲的小女孩,怯生生地從門縫中擠出個腦袋來,偷瞧了一眼外頭的狀況,目光落到遲玉身上,嬌羞一笑,又趕緊把腦袋縮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