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條線索:聶小慧最後一次出現在小區的時間,為遲玉來到這個副本世界的一個月前,最後一次看到她的人,是房東家的兒媳婦,不過這兒媳婦有嚴重的精神疾病,她說的話並沒有太大的可信度。
閃電用了各種辦法,從這位智障女士的身上套取更深層、更可靠的線索,均無特別的收穫,只能知道聶小慧離開的時間為傍晚,具體是幾點,已經無從查證了。
第二條線索:聶小慧曾經與小區裡某個鋼琴老師有交集,在離開文斯家之前,時常會趁著文斯上班的時間,與這位老師私下會面。
這個老師是男性,年紀大概要比文斯小几歲,有文化,有內涵,最重要的是長得很帥,除了窮以外,也沒別的缺點。
第三條線索:聶小慧在離開文斯家之前,曾多次去過附近的小診所,閃電在調查這一塊的時候,也去了一趟那個偏僻的診所,並運用特別的手段,獲取了聶小慧的就診資料。
資料上顯示,聶小慧患有嚴重的被害妄想症,夜不能寐,有精神分裂的前兆,在就診時,提到最多的一句話是“它一直在看著我,它一直在對我笑”。
“聶小慧出軌了嗎?與她交往了三年的文斯都沒發現她出軌的跡象,居然被你發現了。”遲玉感嘆道,“看來我們得先去拜訪那位鋼琴老師了。”
……
十五分鐘後,遲玉找到了那位鋼琴老師的家。
敲了兩聲門之後,屋子裡傳來了拖鞋踢踏的聲音,防盜門“咔”地響了一聲,探出了一張瘦削陰鬱的臉。
“你們是……”那男人很是戒備,瘦長的手指緊緊攥著門框,沒有半點要請人進屋的意思。
按理說,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拜訪者得低調一點,客氣一點,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先哄門內的傢伙開了們再說。
然而……
遲玉並不是那麼打算的。
“我數到三,你最好配合一點把門給我開了,不然我就要對你使用暴力了。”
說話的功夫,遲玉已經一腳踹了上去,隔著鐵柵欄將裡面的門踹了開來。
鋼琴老師大驚失色,抱著頭,尖叫著爬開了。
此時,遲玉才注意到,他們家很暗,看來是故意將屋子裡的光源滅掉了,並且還用上了遮光的手段。
屋子裡死氣沉沉,有一個看不清臉的人坐在裡屋的板凳上,雙手規規矩矩地貼著膝蓋。細細看去,那穿著打扮像是個女人,只是看得實在不明顯。
小丑嘻嘻地笑著,也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把鋼鋸,將鐵柵欄砍成了數段:“我聞到了血的味道,咱們快進去探險吧,嘻嘻嘻……”
遲玉捂著鼻子,用目光示意了一下閃電。
閃電搖了搖頭:“這屋子裡有系統設下的限制,我無法感知裡面的具體情況。”
看來是免不了要“實踐出真知”了。
在邁進這個房間之前,遲玉就有了不祥的預感,不過在身邊這兩位的陪同下,他倒也不至於慌張,只是有些不安。
黑暗的氣氛,古怪的腐臭味,還有神神叨叨的鋼琴老師……
一切,都似乎在暗示著什麼糟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