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
腎人堂大院中某個角落,敖特慢此刻已經倒在了地上抽搐,渾身毛孔汗如泉湧,已處於一種脫水狀態,整個人體型看上去都瘦了幾圈。
一旁,任圖影見此情形也是心急如焚,一個頭三個大,一邊為他補充著水分一邊分散他的注意力。
那種經脈被生生摧毀的痛苦任圖影自是深有體會,即便是成年人也都難以忍受過去,何況是現在的敖特慢。
“慢慢,堅持住!一定要堅持住啊,堅持不住你就是孫子!”任圖影急的叫了一聲,心裡泛起絲絲悔意,倘若敖特慢這次挺不過去,那就是徹底的完蛋了。
但不知怎的他還是相信敖特慢能順利挺過去,因為前世的他,可沒那麼孬!
就在這時,敖特慢突然從地上顫抖著爬了起來,兩手緊緊的抓進泥土裡,臉龐扭曲的咬牙說道:“放……放心,敖爺……能挺過去!——快……快找些話題和我扯犢子啊,分散…分散我的注意力。”
任圖影會心一笑:“我相信你。”心中尋思了一下,突然問道:“對了,上次在亂葬崗我們是怎麼回來的?”
“嘿嘿……我醒來的時候…就……就到了這裡,後來才知道我倆是被你家那個冰塊臉帶回來的。”
任圖影點了點頭,敖特慢的回答倒也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又問道:“那上次你怎麼會被打暈?”
不料一說起這事兒敖特慢就是一肚子的火氣,惡狠狠的咬牙說道:“還不是……被那兩個豬玀打暈的?見你和那四個人打的那麼嗨……敖爺心想可不能拖了後腿,所以就悄悄的溜了下去想把太子和二皇子那兩個豬玀打暈綁上,可沒想到……最後是我被打暈了。”
聞言任圖影忍不住笑了起來:“誰叫你沒事瞎裝逼,須知裝逼可是要付出代價的。”一時間不禁想到了自己,要不是自己裝逼強行使用出鞘後的斷神朱天滅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動作稍大就渾身疼痛。
這裝逼的代價,還蠻大的。
可這事兒說起來也矛盾,在那種生死一線的緊急情況下若不拔出斷神朱天滅那完全就是死路一條,而且任圖影前世直來直往慣了,什麼事都是想的一次性解決,絕不迂迴,倒也是一種性格使然。
心中正思忖著,不期然間,敖特慢身上傳來“噗”的一聲怪響。
聞聲任圖影急忙抬眼望去,發現他渾身溢位的汗水已經變成了血水,滿身鮮紅,而肥胖的身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瘦下去。
幾個呼吸的時間,一絲淡淡的金光就從他天靈蓋上冒了出來。
而就這麼一個呼吸的時間敖特慢已經被疼的流起了眼淚,臉龐扭曲的不成人樣,咬破的牙齦溢位粘稠的鮮血順著下巴往下流,使整個人看上去就如同煉獄裡爬出來的魔鬼一般。
但縱然如此,他也都沒哼出一聲!
“這個時候豈能放棄?我要讓那些看不起我的人對我刮目相看!”敖特慢心中無比堅定。
任圖影心中大喜,這種現象他自然是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當下繞到敖特慢身後將雙手按在他背上,天地間精純的靈力透過開天功吸收後再輸入到他體內。
……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過後,任圖影已經累趴在地上,前方,敖特慢渾身被一層淡金色的光幕包裹,絲絲靈力透進他面板,在經脈中游走洗滌他體內的雜質,然後漸漸匯聚到丹田。
感受到任圖影輸來的靈力,敖特慢當下就按照任圖影所教的方法執行了幾個周天,突然雙眼一睜,撥出一口濁氣,長聲一嘯:“哈哈,敖爺現在也是武者了!敖爺也可以去裝……”
任圖影有氣無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衰著一張臉,卻是經脈還未完全恢復就大幅度的運功動氣導致那些恢復不多的經脈再次斷裂,那種滋味兒真心的操蛋,不過看著敖特慢現在的樣子他心中也是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
“慢慢,你現在的體質已經完全可以出去裝逼了,回頭多找些金屬的東西吸收,假以時日,說不定還可以完虐我。”
敖特慢豪爽大笑,伸手將任圖影扶了起來:“既然現在敖爺成為武者了,那這逼自然是要裝的,哈哈,待會兒我就找幾個人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