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莊十三撇開大步,屁股一甩一甩的走了過來,重重的一掌拍在任圖影肩上,令其半個身子猛然向下一歪,豪爽大聲的笑道:“小兄弟可否還記得大哥?!”
對於這個熱情的有些過頭的哥們兒任圖影一時間也感到無語至極,乾笑道:“記得,當然記得。”
“哈哈!”莊十三又是“啪”的一巴掌拍在了任圖影右邊肩膀上,接著還使勁的捏了捏,顯然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見到認識的人讓他很激動,不過任圖影就不好受了,他整條右臂因為煉七里妖嬈香現在正疼的厲害,被莊十三這麼一折騰那更是苦不堪言,可偏偏又不好說出口來,只有默默的承受著。
“唉,確實沒想到啊,想當初小兄弟你還是個落魄街頭的叫花子來著,現在居然都穿著夢舞學院的學員服了,真是混的可以呀!”他緬懷著說道:“記得小時候算命先生說我是個大貴人,能給別人帶來無窮好運,看來果然是真的啊!”
“呵呵,那個……噢!”
而任圖影剛一開口莊十三又是幾下拍在了他右臂上:“行啊你小子,才一年多不見都長得這麼結實了,手臂既然比我的都要粗,而且還很硬,想必是有刻苦訓練吧?”說著又狠狠的捏了幾下:“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一旁,默不作聲的敖特慢光是看著都感到身上到處疼……
任圖影疼的心裡在滴血,兩顆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裡瞪了出來,要哭不哭的說道:“我……我叫任圖影。”
“任圖影?”莊十三唸了一句,突然又是一掌拍在了他右臂上:“是個好名字啊!那以後我就叫你影兄了,如何?”
“呃……呵呵。”任圖影乾笑一聲,實在是有一種將這傢伙按在地上毒打一頓的衝動,他姥姥的你拍哪裡不好偏偏要拍老子的右臂,而且你一個大男人說話就說話,非得要在別人身上拍了又拍?
真是搞得好像誰跟你很熟似的。
可莊十三哪裡曉得任圖影右臂的痛苦,大笑間又重重的用拳頭打了幾下,隨後望著旁邊的敖特慢問道:“咦,這位是……怎麼,不向大哥介紹一下?”
敖特慢卻果斷把頭面向了一邊,不知怎的莊十三這傢伙讓他渾身感到不舒服,有種扁人的衝動,瞧那裝比勁,像小母牛飛上天了似的,這種二貨敖爺我才不屑打交道,要不是看在兔兔的面上早就揍人了。
“唉!”任圖影無奈嘆息,抹了一把被疼出來的冷汗,有氣無力的說道:“他是我兄弟,叫敖特慢。”
“敖特慢?”莊十三皺了皺眉,咬著一口黃牙思忖起來,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就拍了拍任圖影的右臂,笑道:“慢兄你好,我叫莊十三,是任圖影的朋友,所以今後你也是我朋友了,而我比你倆年紀都大,以後你們就叫我一聲十三哥吧。”
他抱了抱拳,然後又親切的把手搭在任圖影右肩上,緊緊的捏住:“咱們江湖中人,行走在外自然是要廣泛交友。說起來在這夢舞京城我也來了差不多一個月時間了,不是十三哥我吹牛比,這一塊我還是認識一些人的,什麼鴨子幫的堂主啊,母雞幫的幫主啊我都認識,並且還有些交情,所以今後有啥事你們儘管找我,能擺平的十三哥一定給你們擺平!”
任圖影和敖特慢相視一眼,無奈苦笑,心中實在是找不到語言來形容莊十三。
緣何世上就有如此裝比的人呢?那種好像“老子天下第一”的德行真不是一般人就能練的出來的。
而且這種人明明就很欠揍,但偏偏又找不到揍他的理由,倒也真是醉了。
見任圖影兩人呆愣著不說話,莊十三咧出一口黃牙,口吐若屎的大笑道:“看兩位兄弟的表情莫非是很害怕鴨子幫和母雞幫?”說著大氣磅礴的揮了揮手:“嗨,其實也沒啥,都是道上混一口飯吃的人,有啥可怕的?況且他們也買我的面子,而且就算是現在夢舞學院武院的扛把子那還不是照樣要看我的臉色?所以你們就放心吧,夢舞京城這一塊兒,有我在,沒人敢動你們!”
任圖影抽搐著嘴角乾笑道:“呵呵呵呵……那就多謝十三哥照顧了,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先告辭吧,後會有期。”言訖給敖特慢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急忙快步走遠,實在是為莊十三的人身安危感到擔心……生怕下一刻自己就忍不住想犯揍戒。
敖特慢一邊走一邊問道:“兔兔,這小子端的是好生裝比,咱們幹嘛不直接教育他一頓?一個山裡出來的山耗子,認識個母鴨幫堂主就敢大言不慚,還說什麼夢舞京城這一塊兒能罩著咱們,小心我回頭就找官府掃黑!”
“算了吧。”任圖影苦笑道:“雖然這個人是裝比自大了一點,但心腸卻不壞。”說著便將在母鴨鎮莊十三給自己兩塊銅板的事說了一遍。
“唉,那還真是可惜了。”聽完任圖影的話後,敖特慢搖了搖頭,“要是換做以前,這種貨色早就被我打殘了,定要打的連他娘都不認得,打的他生活都不能自理!”
任圖影笑著說道:“就隨他去吧,記得曾有人說過,生活中若是遇到傻比就支援他的一切觀點,甚至配合他,把他培養成一個超級大傻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