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逼紅著眼睛,重重的一拳砸下去,頓時將床頭櫃砸的粉碎。
整個房間,也在他這一拳的力量下輕微顫抖起來。
“逼哥,對不起。”冷若曦再次道歉,事到如今,她除了道歉就只能盡力挽回。
“媽蛋,為什麼會這樣!是哪個王八蛋乾的,我他麼宰了他全家!”李逼嘶吼一聲,樣子無比猙獰可怕。
一縷縷血色的魔氣,從他身上升起。
他很生氣、很憤怒,但並不是生任圖影的氣。
傷害自己的好兄弟,還連累到老婆和孩子,除了凌飄雪在耀世仙宗受委屈的事外,他從沒有這樣憤怒過。
他發誓,如果知道是誰在背後搞鬼,一定會不惜代價報仇!
“若曦,我不懂這些事,所以我拜託你,一定要盡力。”他痛哭道:“我不想飄雪和孩子有事,求求你,一定要救好她們母子倆。”
冷若曦早已忙的不可開交,無法分心跟他說話。
李逼怕打擾到冷若曦,不再說話,看了一眼凌飄雪,一個深呼吸,強行讓自己冷靜下去。
另一邊。
任圖影被捆成一個粽子丟在床上,一醒來就胡亂的叫喊掙扎,導致身上皮開肉綻,到處都是血跡,這令酒漸濁一個頭三個大,更感到痛心疾首。
隔壁的房中,任莉莉和任圖馨雖然服下生骨丹後情況已經穩定,但也是昏迷不醒,神情十分痛苦。十萬八千斤的重量打在身上,憑她二女現如今的修為體質,沒當場粉身碎骨一命嗚呼就是萬幸。
也好在在那種情況下任圖影不是用的縱橫劍法,不然情況會更糟。
陳匯丸雖然也正面捱了一劍,但他的體質堅韌,除了有點疼以外,什麼事也沒有。
酒漸濁讓陳匯丸看著任圖影,然後去到隔壁房間,利用自己的元力給任莉莉和任圖馨療傷,待元力耗的差不多的時候,便又讓任逍遙來接班。
李逼所住的院子中,鷹翔空進進出出,將倉庫裡的各種藥材照冷若曦的吩咐送去,也是忙成一片。
一時間,整個血影之城都被一絲絲悲涼的氣氛充斥。
一行人剛回到家,還沒來得及擺宴,卻在突然間發生了這樣的事,真是讓人傷心欲絕。
翌日。
在任逍遙和酒漸濁二人不遺餘力的治療下,任莉莉醒了過來。
想起昨夜發生的事,她覺得那是一場惡夢,心中一片悲涼,連忙起身要去看看任圖影的情況。
任逍遙很擔心她的傷勢,勸她休息,不宜多動,但她卻死活不肯。
從陳匯丸和任圖風口中得知血雷正在找尋解決之法的路上後,任莉莉心中稍松,又立刻去打理血影之城的事務。
財務堂的出納和銷售等等統計資料、情報堂最近更新的各種資料,以及武力堂各個弟子的表現情況,這些都要她一個人打理。
她對鷹翔空下達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全面封鎖這件事,絕不能透露半分,除了僅有的幾個人,哪怕是血影之城最核心的弟子也不能知道。
然後她以冷若曦的名義,書信一封,叫鷹翔空親自送到萬壽無僵城,讓黑白護法派六大首領帶領殭屍大軍駐守在血影之城四周,因為她相信昨夜發生的事不會被完全封鎖,必會洩露出去,而要是讓有些人知道,必定會有所動作。
血影之城外,那座橫跨在天塹上的大橋上。
鷹翔空將任莉莉交給他的書信放入竹筒,再用蠟丸塞緊,最後放入納物戒指,以免途中漏出。
他知道這封信很重要,不然任莉莉也不會為了穩妥起見讓自己親自去送。
正在他要起身離去的時候,一道聲音在他背後傳來:“鷹副堂主,這大白天的,你帶著信急匆匆的是要去何處?”
鷹翔空轉身說道:“烈天,你做為大師兄,這個時候不帶領師弟們晨練,來這裡作甚?”
秦烈天說道:“恰巧路過而已。”
“那還不快下去帶領師弟們晨練。”
“堂主贖罪,是弟子愚昧,不該過問堂主,弟子這就告退。”秦烈天行了一禮,快速離去。
不多時,秦烈天來到一個隱秘的小樹林裡,將一張紙條塞進飛鴿腳上的竹筒,紙條上只有簡單的一句話:公子留意,血影派鷹翔空欲傳信,務必中途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