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旁那具血肉模糊殘缺不全的屍體,剩下的兩人直接就被嚇得六神無主,渾身顫抖的跟篩糠一樣。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此獠竟是如此膽大包天,連刺史都敢殺,而且還是千刀萬剮一遍後再殺。
他們活了這麼久,縱橫官場也這麼久,狠角色遇到過很多,也征服過很多,但如任圖影這種無法無天的狠角色卻還是頭一次遇到。
這簡直就是個惡魔!
任圖影一腳踹開那具屍體,“放心,你們三個之中我最終會留一個,因為我還要問話。那現在你們兩個選擇誰死?”
“他(他)!”兩人不假思索,異口同聲,相互指著對方,遂面面相覷。
“姓黃的,這些年我對你如何,你心裡清楚!”
“姓趙的,上次我還救了你一命!你就是這樣恩將仇報的?放心,你死之後,每年的今天我都會給你燒紙,你家裡的人我也會照顧好!”
兩人吵著吵著,突然一起推金山倒玉柱的向任圖影跪了下來,哭喪著臉,“大俠,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的們吧,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個位置,我們還有美好的人生,我們家裡還有老母親,還有妻兒,我們還不想死啊!大俠,您要知道什麼,您儘管問,小的必會知無不答,答無不盡!”
任圖影問道:“解藥在哪?”
“解藥?”那黃大人一臉疑惑的看了一眼趙大人,“大俠,敢問是什麼解藥?”
任圖影注視著他,皺皺眉,覺得他不像是在裝,而像是真的不知情。
如此,難道炙垂青的事是另有其人?
那趙大人一臉思忖,忽然目光一亮,似乎想起什麼,說道:“說來也奇怪,大俠,實不相瞞,昨夜我們曾偷偷派出過一些人想去從炙垂青那裡搶來寶物,但派出的那些人一直沒回來,就跟從人間蒸發了一樣,今天我們還在糾結這事兒呢。”
繼續道:“起初我們還以為那些人是被炙垂青給殺了,畢竟炙垂青也有虛空境五階的實力。”
接著黃大人說道:“不過這顯然不可能,雖然炙垂青修為不低,但我們派出的那些人加起來炙垂青要應付也不是那麼容易,雙方必然會展開激烈的打鬥,而打鬥必然會有動靜,只是昨晚很安靜,沒有一點動靜。”
任圖影仔細回憶了一下,一如黃大人所言,昨晚確實沒有任何動靜,雖然昨晚自己睡的很死,但一直以來都有個習慣,不管睡的多死,只要有一點動靜就會立馬驚醒,這亦是多年江湖漂泊培養出的警覺。
趙、黃二位刺史大人一臉沉思的樣子,忽然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青魚風!”
“對,多半是青魚風那老狐狸!”黃大人激忿填膺的說道:“據我所知,青魚風修煉的是一種很厲害的毒功,今天大俠一來就問咱們要解藥,由此可斷定必然是有人中了毒,現在結合起這種種疑點……我想必然是青魚風那老狐狸在暗中搞鬼,因為他也想得到炙家的寶物。”
“只有厲害到一定程度的毒功,才有可能在悄聲無息間幹掉那麼多人。”黃大人以一種肯定的口吻說道。
“對,一定是這樣的!”那趙大人說著重重的揮下手,顯得擲地有聲、斬釘截鐵,好像真是這麼回事兒似的。
任圖影不免覺得這兩個傢伙很奸猾,只是幾句話就把矛頭給指向了青魚風,不過仔細一想,也確實有可能是那青魚風在搞鬼。
然後,任圖影轉身離去,沒有任何顧慮的放過了這兩位刺史大人。
雖然他們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踏平炙將軍府,讓將軍府血流成河片甲不留,但任圖影也有自信自己能在更短的時間內要了他們的命。
所謂擒賊先擒王,罵人先罵娘,這種手段在這裡很管用,只要擒住這些首腦,那外面的十萬大軍就不成威脅。
而且從他們之前的表現就能看得出來他們非常怕死,這也正是任圖影的底氣所在。
趙黃二位大人顯然也明白任圖影的想法,所以即便是被放了也不敢做什麼,之前在院中任圖影身化彩雲無視層層士兵的包圍,那手絕妙身法,他們可是親眼見過的。
任圖影大搖大擺的來到青魚家族一行人所在的客院。
青魚恭第一個看到任圖影,直接被嚇得直接躲到他爹身後,“爹,爹,他來了,來了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