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今晚負責瞭望塔立崗計程車兵戰戰兢兢的來到蘇定山身前,他知道蘇將軍脾氣非常的火爆,曾經有個同袍因為送酒沒及時送到,結果被蘇將軍打斷了一條腿,所以自己今天的下場也好不到哪去。
任圖影目光掃過手持長槍將自己包圍的層層敵軍,最後將目光落在遠處的蘇定山身上。
關於蘇定山的資料,任圖影透過炙潔得知一些,此人修為已到虛空境九階,其麾下幾位副將也有虛空境七階的實力。
任圖影緊了緊手中的劍,覺得不枉此行。
蘇定山走上去,站在任圖影前方五十米,冷笑道:“這個時間段你拿著劍進我大營,顯然不是使者。雖不知你具體要幹什麼,但就你這份膽魄,或許其他人會以為你是腦子有問題,不過就我而言,我很佩服的勇氣。”
突然加大音量:“報上名來!”
任圖影目光淡漠,“血影之城,城主,任圖影。”
聞言蘇定山臉上殺機一蕩,“你就是任圖影!好,夠膽!既然來了那索性就留下!”
其實蘇定山心裡現在也是一團疑惑,他實在想不明白任圖影來這裡做什麼,他不過才區區虛空境三階的修為,能成什麼事?而且,附近也並沒有敵軍埋伏。
“不論死活,把他給我拿下!本將軍倒要看看,這廝葫蘆裡究竟賣的什麼藥,竟敢孤身闖入我五十萬大軍營地!”
隨著蘇定山一言落下,大營中頓時響起震耳欲聾的嘶吼。
閃亮的長槍,從四面八方刺向任圖影。
任圖影一個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狀態,接著渾身劍氣升騰,一步衝進人群中展開廝殺。
那些精心打造的長槍在接觸到他的血影劍的剎那,一如雞蛋撞擊石頭,紛紛斷裂。
只是片刻間,任圖影腳下便多出十幾具屍體,但他的身上也多出好幾道傷口,已將白衣染紅大片。
他一聲長嘯,劍光縱橫,一如虎入羊群,繼續展開廝殺,敵人的鮮血和他自己的鮮血,已將他整個身體染紅。
而任圖影也很清楚自己此來目的,所以他並沒有一邊戰鬥一邊利用開天空間恢復法力,也沒有服用這段時間煉製出來的那些星空級丹藥。
及至這種激烈的場面持續了將近半刻鐘,任圖影身下的殘肢斷體已經沒至他的膝蓋,本就泛紅的土地更是紅的徹底。
鮮血浸溼泥土,一腳下去便是大片稀泥飛濺,就如被倒在地上的油漆。
“啊——!”任圖影一聲嚎啕,只見他猛地一劍刺出,劍尖刺進一個衝來的大漢胸膛,但因為他現在很疲憊,體內法力消耗到極限,所以力度不夠,導致這一劍只刺進了那個大漢的皮肉,沒有致命,於是又跳起來直直的一腳蹬在劍柄末端,將劍身蹬進那大漢的心臟。
落地時在地上的鮮血稀泥中滾了幾圈,翻身爬起,掠上前從那大漢的胸膛抽出血影劍,搖搖欲墜的站在那大漢屍體上,平靜而飽含殺意的目光掃過正要衝來的一群人。
那群人被這種目光一掃,立刻就慫了,如墜冰窖,他們覺得現在的任圖影就是一個從鮮血中爬出的惡魔。
“來,繼續!”任圖影一聲低喝,取下不知是誰掛在自己肩上的一截斷臂,再次揮劍。
離他最近的一群人頓時嚇得落荒而逃。
蘇定山一直在後方觀察著戰況,臉上掛著一絲冷笑,對身旁一個副將說道:“看樣子此獠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你去割下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