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圖影注視著上官宇軒,“說這麼大一通,現在話題又繞了回來,你現在為何要選擇跟我們站在一邊?”
上官宇軒安靜了片刻,道:“我只能說,那兩位大人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會算計。而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報仇雪恨!其實說到底,我和你們之間也從未有過交際,因此不說是深仇大恨,就是連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沒發生過。”
“這話說的也是。”任圖影點點頭:“願聞其詳。”
上官宇軒:“想必你現在已經知道,那兩位大人為了鎮壓沉睡在封印中的朱天子,一刻也不能抽身。說起來他倆很搞笑,一步走錯,就只能一直錯下去。他倆若是想要擺脫這個困局,就需要獲得足矣消滅朱天子的力量。”
他注視著任圖影,緩緩道:“也就是揮月,還有玄黃不滅體。”
“他倆為了得到揮月和玄黃不滅體,一開始利用九位神帝,然後利用五代皇封殺,接著又利用我。”
“呵呵,但如你所見,九位神帝失敗,五代皇封殺更是沒用,最後只剩下我一個人可以被他倆利用。誅天之戰結束後,他倆交給我一個任務,那就是開啟萬佛西天的入口,利用萬佛過來消滅掉你,屆時他倆會奪取揮月和你身上的六尊神像融合玄黃不滅體。須知萬佛一直記掛著毀滅神,即使你是第二代毀滅神,若他們一旦知道你的存在,也必然會想方設法不惜一切的消滅你。”
他長長的嘆息一聲,繼續說道:“可我怎麼也沒想到,我只是一顆棄子,要煉製能開啟西天入口的洞魂梭,不僅需要一百八十五萬的亡魂,也需要一個至少達到恆星境的古月家族的人獻祭血肉之軀。”
他自嘲的道:“剛好,我符合這點要求。”
任圖影:“以你的聰明才智,我想也是直到要煉製洞魂梭的時候你才知道需要一個恆星境的古月族人獻祭。”
“影尊見笑了,誠然,正是如此。我若一開始就知道我只是被用來獻祭的,我也不會給那兩位賣命。”
這時酒漸濁忽然意識到什麼,問道:“這事跟我師父有關?”
一說起酒漸濁的師父,上官宇軒忍不住咬牙切齒,滿目憤恨的道:“是的,我出發之前,去見了你師父,但其實並非是我要去見他,而是他召喚我去,我也沒想到,世外仙那傢伙看起來不問世事,儼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實則也是個卑鄙小人,而真正幫那兩位大人做事賣命的,正是你的師父世外仙!”
酒漸濁不信,重聲道:“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我師父怎麼會做這種事?”
上官宇軒:“反正我被他在背後捅一刀是不爭的事實,呵呵,也幸好我在關鍵時刻留了一手,不然我現在也沒法站在這裡跟你們說這些。”
任圖影:“借屍還魂術?”
“是的。”
酒漸濁滿臉的難以置信,顯然心裡難以接受,目光顫抖的道:“不,這不可能啊,我師父他老人家淡薄名利,他有什麼動機幫那兩位大人做這些事?”
上官宇軒譏諷道:“孩子,這話你就錯了,大錯特錯!須知是人都有慾望,都有內心想追求的東西,即使是如你師父那般不問世事的人,須知他想要追求安靜生活、追求世外閒人的生活,這本身也是一種慾望。”
他繼續說道:“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打動你師父的,正是一杯酒。”說著他嘿嘿一笑,道:“很諷刺是不是?一杯酒而已嘛,有什麼大不了的?但!你們知不知道那是什麼酒?啊?那可是朱天子喝的月桂酒!月桂酒啊!是隻有朱天子那種至高存在才能享受的美酒啊!飲一杯就可參悟至高大道,達到極致的境界。這種神酒,誰他麼不想喝?!”
酒漸濁問道:“那我師父現在何處?”
上官宇軒不屑道:“想必現在他正撅著屁股在哪裡鑿洞。”
任圖影拍拍酒漸濁的肩膀,然後問上官宇軒:“所以,你選擇站在我們這邊就是想利用我們找世外仙報仇?”
上官宇軒看向遠處,“對!但是我也可以被你們利用,這是一種交易。”
李逼:“既然如此,你應該馬上帶我們去找世外仙。”
上官宇軒:“但醜話我得說在前頭,這不一定能找著,或者說,不會太容易找著。”
敖特慢目光微寒:“哥們兒,你耍我們是不是?你想挨刀子了是不是?”
上官宇軒苦笑道:“我想你怕是誤會了,暗黑星域的核心所在處便是通往萬佛西天的入口,這一點沒錯,但是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最關鍵還是要看洞魂梭。這個入口很奇妙,它並非是固定的,也沒有確切的形態,而只有洞魂梭才可以隨時隨地引出這個入口,因此,現在拿著洞魂梭的人在哪,這個入口就在哪。”
“之前我和世外仙在離以拉星不遠的一顆死星上煉製洞魂梭,當時我已經被他暗算,被他強行獻祭,只剩下一道殘魂,我看見世外仙就在那顆死星上引出入口,然後用洞魂梭將其鑿開一個小洞,至於之後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也不敢肯定世外仙現在就在那顆死星上。”
“說不定他逃到了別的地方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