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彰怒拍桌面,氣得面如重棗,咆哮道:“馬浩然,別以為朕不敢殺你!”
馬浩然淡然一笑,“敢,陛下你連先帝打下的江山都敢不顧,而我不過區區一個文人,殺之何惜?你有何不敢殺的?”
他一臉譏誚的看著朱彰,“不過陛下在殺我之前,我有一句話還是想說,若你執意不肯答應連蘇抗任,那麼,你的下場會比蘇南王更慘。”
“那就等著瞧。”朱彰一聲冷笑,“來人!”
馬浩然被帶了下去。
第二天,馬浩然的腦袋被掛在城門示眾,其屍被丟在城外的蘆葦蕩。
第三天,蘇城的蘇安在得知了馬浩然遇害的訊息,勃然大怒,痛不欲生。
“罷了,浩然你一路走好,為兄隨後就到。”蘇安在對著天空敬了一杯酒,一團白雲隨風盪漾,凝聚成一匹白馬遠去。
天馬行空氣浩然!
在得知馬浩然遇害的當天,蘇南王調集所有兵力,全力攻打朱帝城。
他深知已不是任圖影的對手,所以,與其硬拼,倒不如臨死之前把朱帝也拖下去墊背為自己的兄弟馬浩然報仇,助任圖影一把。
任圖影率軍抵達蘇城的時候,很輕易的就進了城,沒有一個兵。
起初以為這是蘇安在的空城計,但事實上並不是。
蘇南王府。
任圖影提著劍站在蘇南王前方。
此時的蘇南王已經沒有了頭顱。
在旁邊的桌子上擺著一封信,用酒壺壓住一個角,上面寫著“鎮南王親啟”五個字。
任圖影走上去拿起信。
“鎮南王,你贏了,我輸了。因為我是蘇南王,我不會逃,我只能死,但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自己手中,也要死在我的故土。我蘇家滿門,只餘三個孩童,希望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們。”
“我大概能猜到你的野心不止於此,所以臨走之前,我也幫了你一把。你一定要幹掉朱帝,就當是要你替我兄弟馬浩然報仇了。”
“當初我很想割你的腦袋,但最終沒能割到,所以你也很想割我的腦袋,可我偏偏就不給你,因為我的腦袋太值錢,所以我捨不得給別人,因此我自己給割了。真抱歉,讓鎮南王失望了。”
“哈哈,鎮南王,久仰大名,初次見面,可浮一大白?”
任圖影放下手中的信,在桌上倒了一杯酒,敬了蘇南王一杯,說道:“蘇南王,一路走好!”
隨後任圖影離開蘇南王府,找到了方文,“改變原定計劃,大軍休整一日,明日進攻朱帝城。”
任圖影要弒帝一事很快就傳開,導致民間大亂,響起各種罵聲。
諸侯之間的爭奪也就罷了,此獠居然還想弒帝!真是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
三天後,任圖影親率大軍,來到了朱帝城下。
此時城下已是一片沙場,各處可見腐爛的屍體,漆黑的烏鴉貪婪的吞噬著血肉。這麼多屍體這樣擺著也不是個事,有礙瞻觀,任圖影便令人將所有屍體擊中在一起火化。
火燒的很旺。
幾天前蘇南王集合所有兵力攻打朱帝城,雖然失敗,但朱帝的損失也很慘重,被傷元氣,再無一戰之力,此際面對鎮南王的大軍,只能是待宰羊羔。
這時緊閉的城門突然被開啟,驚飛了一群烏鴉。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牽著一個五六歲的孩童徐徐走向任圖影的大軍。
“師父,為什麼這裡有這麼多的死人?”
“好臭,我快忍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