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異鄉為異客,這話聽起來不錯,但本侯不信。”
“侯爺英明,時卑職聽聞許大人成了卑職頂頭上司後,卑職嚇得趕忙提前去驛站等著去負荊請罪。”
“呵呵,行了,三天後隨本侯一起進京,你回去再修養修養。”
“卑職遵命!”
“對了,再給許文祖帶句話,三日後,本侯進京之日,靖南軍撤出南望城。”
“卑職曉得了。”
鄭凡走出了屋子,杜鵑跟了過來,對鄭凡道:
“鄭大人,三日後正午前來即可。”
“多謝杜鵑姐提醒。”
杜鵑重新回到了屋裡,
“他走了?”
“走了,侯爺。”
“嗯。”
“侯爺,這鄭守備大人,還真挺有趣兒的,是個有心思的。”
“你這是在給他上眼藥?”
“爺,奴家雖然跟了你,但奴家可做不來女紅,奴家會的,也就這點密諜司學來的本事了。”
靖南侯端起茶杯,
喝了一口茶,
緩緩道:
“死水一潭,自然純澈;大江大河,不拒泥沙。”
……
離開了靖南侯所住的宅子,鄭凡和阿銘兩個人一起向總兵府走去。
總兵府還是那個總兵府,一個多月前才死了不少人,但許文祖還是點名住了進去。
可能,許文祖想要的,還是透過這種方式傳遞出自己的態度,但很顯然,從總兵府門口的冷清可以清晰地看出,
這座城,現如今真正的話事人,是那位侯爺。
許文祖早就在等著鄭凡了,也從梁程那裡得知鄭凡今日是受靖南侯的要求去進見的。
等鄭凡來了後,許文祖馬上請鄭凡進了自己的書房。
書房裡顯得有些空蕩蕩的,桌案上也顯得有些亂糟糟。
許文祖也沒去喊茶,而是把門重重地關上,隨後,將桌子上的硯臺等物舉起,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連吼三聲: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鄭凡默默地站在一邊,看著許文祖演戲。
砸完東西后,許文祖走到書架那兒取下來一個盒子,開啟後從裡頭取了一塊柿子餅,遞給了鄭凡。
“吃,這是我從北邊帶來的。”
柿子餅上還抹了蜜糖。
鄭凡伸手接過來,咬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道:
“靖南侯讓我給大人您帶句話。”
“說吧,靖南侯他老人家有什麼吩咐啊。”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