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家的氛圍吧。
鄭伯爺打了個呵欠,
睡了過去。
聖旨來了後,鄭伯爺依舊沒有馬上動身,一來,是因為馮觀和張遠山來得很及時,所以給鄭伯爺預留下了充足的返京時間,同時他們一行人一路趕路,也需要歇歇喘口氣;二來,鄭伯爺也需要處理一下事宜。
當然,第二個理由,只是一個理由,畢竟雪海關具體的事務其實都有魔王們在做,鄭伯爺更多的,還是做一個吉祥物的角色。
但吉祥物也得需要時不時地拉出來亮亮相不是。
所以,
原定三日後的閱兵,
如期舉行。
閱兵的場地,不在雪海關以南,而在雪海關以北,甚至還北得有些遠,在雪原上,同時還邀請了一些野人部族的族長族老們過來參閱。
這日上午時分,
鄭伯爺在四娘服侍下穿上了甲冑,是那套御賜的金甲。
一邊穿四娘一邊笑道:
“主上,這套甲冑出席活動時穿穿可以,可千萬不要穿出去啊。”
“我又不傻,這穿出去,太吸引仇恨值了。”
“嗯,還是等阿銘醒來後,以後給阿銘穿吧。”
“阿程也這麼說。”
“呵呵。”四娘自己也笑了,不過,像是想到了什麼,道:“主上,學舍那邊的山長昨晚請見,說了件事。”
“何事?”
“說是朝廷在穎都開設的這次鄉試,原本咱們這兒按照朝廷的旨意,也是有名額的,畢竟晉地現在一番戰亂下來,百廢待興,這鄉試的難度,其實並不大,就連秀才,其實都是各地方發牌子直接認出來的。
所以咱們學社裡不少教員們都動了心,他們本就是晉人出身,想去穎都試試運氣,過了鄉試說不得就能有機會做官了。
這事兒瞎子知道,瞎子也同意他們去了。”
“然後呢?”
“那幫教員是開春後去的,結果前陣子寫信託人帶回來,說是他們拿著咱平野伯府開的文書和路引,在穎都學政那邊卻不得資格入院考試。”
“我記住了,反正這次入京我也得經過穎都,正好可以問問。”
“瞎子的意思是,朝廷的意思是想要透過科舉制,在晉地選拔晉人為官,且為了安撫地方,很多晉人選官後都被安排在原籍。
如果咱們雪海關的這些教員們能考上,安排原籍回來,咱們也省事了,對朝廷也有個交代,畢竟,像以前那種一個將領既管軍事又要管地方的格局暫時安撫住地方穩定以應對戰事還行,但現在隨著晉地局面的穩定,朝廷不想再這樣了。”
“嗯,我知道了。”
穿好了甲冑,鄭伯爺走出了廳堂。
外面,張遠山和馮觀已經在那裡等著了,這次閱兵,自然也是需要他們一起參加的。
其實,馮觀還好,在雪海關很守規矩,每天好吃好喝地供著,禮單也收下了,反正就是打好主意自己千里迢迢過來宣旨就是為了混個資歷順帶混點好處的,這種人,反而安心和踏實。
反倒是張遠山,根據肖一波的反饋,他基本都在外頭,要麼是在看軍民們生活,要麼就是在城牆上轉悠,可謂一刻不得閒。
你可以說他是好奇,但這好奇之中,是否還夾帶著什麼深層次的東西,就不得而知了。
另外,伴隨著朝廷不斷推行的官員治地方,要將地方治理的權力從各路將領手中收回來的風向,張遠山此舉,就越發讓人覺得玩味了。
“參見伯爺。”
“參見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