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們待會兒看見年堯慌慌張張地不等花舫靠岸也這般上岸,再火急火燎地往皇宮趕去;
各路猜測、謠言,馬上就會起來,從而人心浮動,引發動盪。
年堯,做得對,懂了麼?”
昭察點點頭,道:
“懂了。”
八皇子笑了笑,拿出帕子,幫昭察擦了擦臉,昭察就坐在那兒,讓他擦。
“我呢,生於皇家,你呢,生於昭氏,大楚還在,咱們就能一直富貴安樂下去;
咱們可以聲色犬馬,可以縱情消遣,就做一條米蟲,也挺好的;
但絕不能做蠢蟲。”
昭察再次點頭,道:“懂了,多謝殿下賜教。”
“那下面,咱們該做什麼?”
昭察開口道;“回去,將這件事告知家裡?”
八殿下搖搖頭,嘆了口氣,顯然,對這個答案,他不滿意。
隨即,
八殿下伸手指了指站在那裡的景仁禮,
道:
“你說。”
景仁禮馬上指著船伕,喊道:
“把船開回江面上去。”
船伕們依照吩咐,將船又開回了江面,和年堯家的那條花舫,又靠在了一起。
而此時,
見那艘船又開了回來,
年堯的小舅子和那個大漢僕人,全都跪伏在甲板上,瑟瑟發抖。
他們先前已經從年堯那裡,知道了這艘船的主人身份。
再聯想到他們先前的出言不遜,甚至是那些汙言穢語,再看那艘船又來了,此時宛若天塌了一般。
景仁禮卻翻身上了對方的花舫,摟著年堯小舅子的肩膀,笑道:
“來,下去,咱們殿下請你喝酒。”
小舅子渾渾噩噩地被帶上了八殿下等人所在的花舫。
景仁禮默默地又退回到了一邊,
八殿下則主動起身,拉著年堯小舅子的袖子,讓其坐下。
同時笑呵呵地道:
“相逢是緣,就像是那些紅粉帳裡的春姐兒喜歡說的那口,打是疼罵是愛,只是兄弟,你這口臭的毛病,以後得改改,罵也別罵那般難聽。”
“是,是,是,殿下,我罪該萬………”
八殿下親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坐在對面的昭察道:
“愣著幹嘛呢,給咱們新朋友倒酒,以後,大家就一起玩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