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這個必要,是因為我現在身份地位不同了,他年堯敢惹我,我就去楚國打他,抓了他再給他閹了;
看身份,是因為他司徒宇,他成親王府現在是個什麼光景,再好的陰謀詭計,沒能力去施展,有用麼?
江湖恩怨複雜,但廟堂上,一國軍政上,其實反而簡單,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小蝦米沒長大前,壓根沒人會浪費精力正眼兒瞧你。
當初李梁亭和老田,甚至先皇我估摸著都瞧出我這個人有些不安分了。
但他們還是對我笑笑呵呵的,不以為意,
為啥?
因為我那時還是個小蝦米嘛。
中間,靠自個兒的努力,靠燕國的形勢,再靠老田的庇護,我挺過來了,現在也成一條大魚了。
但我做小蝦米時,也是該跪就跪,該說好話就說好話,該慫時,比別人都慫。”
鄭侯爺吸了一口粉條,
一邊咀嚼著一邊拿著筷子點道:
“老虞啊,你猜我現在腦子裡更感興趣的是什麼?”
劍聖喝了口湯,
道;
“要用你這條大魚的思維來想?”
“對。”
劍聖夾起一塊肉,
道:
“你在想,聞人家的寶藏在哪兒呢?”
………
太子來了,帶著轟動,然後太子安靜地住在行宮裡,最後,太子被平西王爺接走了。
對於穎都的高層而言,
無論是平西王爺還是太子,都顯然太高,高不可攀;
但並非所有人都是這樣,有些人,就很適合親近,就比如早早地和鄭凡辭行準備回京覆命的監軍太監黃公公。
穎都一眾大員設宴款待黃公公,
黃公公一輩子小心謹慎,但到底這次是真的策馬於陣前了一番,心裡“癢癢”難忍,故而決定給自己放一天假的悠閒。
他來赴宴了,
宴席上,他也高談闊論軍中事務,
盡情地享受著一眾大員的吹捧和阿諛。
他舒服了,
他飄了,
一場席面,吃吃喝喝到了後半夜方才結束。
黃公公推掉了某家為他準備的今晚暖床的女人,
一個人進了房,
先開啟一個盒子,盒子裡裝著的是一顆人頭。
不是獨孤牧的那一顆,獨孤牧的人頭以及活生生成了自家“同僚”的年大將軍,將被一起押送入京。
而眼下自己這盒子裡頭裝著的,是他殺的那個楚軍士卒。
這是他黃公公武勇的象徵,
缺了啥,就想補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