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城牆上,靖南王開口問道。
在其身邊,站著的還是陸冰。
陸冰點點頭,道:“或許,我現在有些明白了,為何陛下,要一力提拔鄭伯爺,不,現在是平西侯爺了。
不僅僅是因為平西侯爺軍功卓著,也不僅僅是因為有王爺您的看重,
陛下做任何的事,都會有陛下自己的考量;
或許,
我只能看到眼前,但陛下的目光,每每都可以無比長遠。
陛下,
這是在埋下一條根,
鎮北侯府的建立,已逾百年;
大燕子民,渴望如同初代鎮北侯爺那般,以奇功而登天子門,也過了百年。
時間久了,
太久了,
是時候,
換一個新鮮的了。”
靖南王沒說話。
陸冰則繼續道:“但今日之盛況,確實讓我覺得,不虛此行,我覺得,有平西侯爺坐鎮晉東,可保晉東二十年內平安。”
“做好你自己的事。”靖南王提醒道。
“是,我知道。”
“二十年這種話,不要輕易說出來,因為二十年太長,十年前的大燕是什麼樣,現在的大燕,又是怎麼樣?”
“王爺教訓的是。”
“你說,陛下,還有一年麼?”
陸冰沉默了,按理說,這種問題,身為臣子的,本就不該問,他呢,本就更不應該答。
但靖南王不該問的,卻問了;
而即使他不答,其實也是一種答。
最終,
猶豫之下,
陸冰開口道:
“陛下的意思是,國本的事,需要定下來。”
“所以無趣。”靖南王道。
陸冰開始躬身,這是準備退下了。
但在其退下前,
靖南王卻扭過頭,看向了他。
陸冰身子僵住,只能再度抬起頭,看著面前這位表情平靜,卻早已滿頭白髮的大燕王爺。
“本以為我們仨中,
他應該是最狠的一個,
但到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