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東在何處,本官不知,我那兄弟說,只道是老早以前傳下來的名號,是否有這地名是否傳承下來時會錯了音字,都不可考。
但眼下你這口鍋裡,
倒是可以取個確切的名字,
反正也是一鍋亂燉,
不如就叫,
晉東煮?”
說完,
許文祖大笑了起來。
其身邊的親衛們,廖師傅,下方院子裡的老者,周圍看熱鬧的人群,都有些面面相覷,他們是真的不清楚這笑點到底從何而來。
許文祖笑著笑著也就收了起來,
只覺人生無趣,
若是自家那鄭老弟在這裡,斷然不會給自己曲高和寡之感;
唉,
天涯何處覓知音啊。
白髮老者搖搖頭,
道:
“大人,您漏了一條。”
“哦,哪一條?”
“水災之下,沉溺於水下之亡魂。”
“天災無情罷了。”
“真是天災麼?”老者朗聲道,“若真是天災,那也就罷了,那是命薄,那是天道無情,但那一夜,修築了這麼久的大堤忽然潰堤,溺亡下游晉地百姓不知凡幾,多少百姓於睡夢中全家老小被大水沖走,
這,
是天災?
大燕水師自望江改道之渠中入楚,
平西侯爺率軍剛至望江江畔,
一切的一切,
就這般的巧合?
大人,
您敢拍著胸脯說,
這,
也是天災麼?”
“啪!啪!啪!”
許文祖重重地拍了三下自己的胸膛,
那比一般女人都厚重的胸脯肉,沉甸甸地掀起了波浪,
擲地有聲道:
“天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