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掉了好幾撥在得知許文祖身份後想來求見的官員,
許文祖終於按捺不住了,
對身側的廖師傅道:
“咦,真就這般了?”
臺子搭得挺好,
喊的也是很兇,
可偏偏,有些虎頭蛇尾了。
人死了,也就死了,下面就沒了?
廖師傅點點頭,道:“各處佈置,也都沒發現異常。”
那種想象中一大群刺殺蜂擁而出的場面,並未出現。
許文祖接過一名親衛遞送上來的帕子,擦了擦臉上的油。
“大人,卑職又去確認了一遍,那個老頭姓劉,就劉琿,確實是成親王府的先生,曾在大成國禮部為官,後來在王府裡教成親王課業。”
許文祖點點頭。
“那鍋裡的人,卑職也去檢視了,發現裡頭確實有人的骨殖。”
許文祖再次點點頭。
將帕子重新丟水盆裡,
許文祖長舒一口氣,
對著廖剛道:
“他要是真把曲兒給唱下去了,咱反而心裡的石頭也就落地了,無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該打打,該殺殺,
打殺不過,
咱就突圍,就遛。
可偏偏戲文唱到了一半,
前面熱場奉茶敲的打的拍的吹的,都一葫蘆排上了,怎麼著就忽然卡住了呢?
本官來進這驛站歇息,可謂來得巧;
那老東西總不可能一直將人骨殖留在身邊隨身攜帶晚上還得摟著入眠吧?
再瞧其架勢,分明是曉得咱是誰的。
這就跟南望城的戲園子一樣,
東街的寬口,是你尋常戲班子能搭臺的地方麼?
換句話來說,既然能在那兒搭臺的,要麼是背後有哪路人家撐著的鋪過了面兒,要麼就是真的名聲極大;
但有一條,
這總不至於唱得差嘍去,
可偏偏這出,
呵呵,
味兒不對。”
廖剛在旁邊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