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鄭侯爺覺得這樣死,太輕於鴻毛了,所以很貼心地給他加上了一個謀反的罪名,讓他後事可以辦得更風光一些。
徐家堡上下,此時已經被鄭侯爺控制住了,否則他也不會在這裡安神地吃著飯。
苟莫離坐在桌旁,也在一起吃著。
“呼……”
喝了兩口湯,鄭侯爺長舒一口氣,問道:
“何春來那邊,沒什麼問題吧?”
苟莫離馬上放下筷子,回稟道:
“侯爺放心,他到底曾是晉地義士的一員,再勾連一些以前的‘同門’,在驛站裡演一齣戲,給成親王府身上潑個髒水,問題不大的。
小春子要是連這點戲都唱不好,豈不是說明北先生看錯了人?”
鄭凡點點頭。
“只是,侯爺,屬下有一事不明,既然侯爺您也覺得穎都刺殺一事,很大可能來自於成親王府的算計,為何還要這般迂迴?”
鄭凡笑了笑,
他知道苟莫離是故意想讓自己回答,讓自己開心,
他也不點破,
直接道:
“我是覺得事兒,很大可能和成親王府脫離不了干係,但真正的話事人,或者說牽線的人,他的矛頭,可能不在下面,而在我的身上。
既然對方能用成親王府這張骨牌來打我,
我要是親自下場的話,豈不是正中他下懷?
不管怎麼樣,都落了下風。
先給老許定個基調,
成親王府,
等老許到穎都赴任後,由他來著手解決,更為合適。
我那許老哥,
別看他胖,
但他心眼兒,可是小得很嘞。”
鄭侯爺正準備再喝幾口湯,畢竟這湯餅的精華,還是在湯裡頭。
但誰成想,
屋簷上忽然飄下了一些灰屑,落入了自己面前的湯碗之中。
不打緊,
挑出來還能繼續喝,甚至很多人都懶得去挑直接喝。
但鄭侯爺卻將湯碗往前推了推,
道;
“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