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這議事廳的氛圍,一直安靜下去吧。
其實,
此時的這種安靜氛圍,才最是可怕,也最是煎熬。
等死的感覺,能將人逼瘋;
與之相反的是,那種痛痛快快喊著“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再“唰”地一刀,才是真正的令人豔羨的痛快。
我不重複地威脅你,
我已經給你下了定斷,
我拒絕和你交流,
你自己,
看著辦吧。
這不是鄭侯爺在裝腔作勢玩什麼心理戰,而是他既然走到這個位置,站到這個高度,自然而然地,就會產生這種氣場。
一如鄭侯爺自己先前所說的,
姓司徒的,他殺過倆;
姬家的皇子,他也廢過;
乾國上京,他進過,晉國皇宮太廟裡的金身,他刮過,玉盤城下的殺俘,還是他傳的令;
其餘的,還有太多太多。
你們母子倆自己去思量思量,56
本侯,
到底是不是在嚇唬你們。
這種安靜的氛圍,使得司徒宇第一個沉不下氣,明明何春來還沒過來,但司徒宇卻彷彿已經嗅到了陣陣飯香。
他扭頭,看向自己的母后。
而太后,在此時也在做著劇烈的心理鬥爭。
終於,
母子倆,都撐不住了。
太后開口道;
“侯爺………”
鄭凡依舊閉著眼,沒動靜。
“是燕京城裡的一位貴人,他是………”
鄭凡依舊沒動靜。
太后先前已經哭過了,這次,她再次哭了出來。
但就像是小孩子那樣,哭著哭著,發現沒人理她,她也就漸漸不哭了。
太后咬了咬嘴唇,
道:
“在大成國立國時,先皇曾一直和燕京的一位貴人,有著書信往來;
在大燕踏滅赫連家聞人家之際,雪原野人出現異動,先皇是先以書信告知那位燕京的貴人,他打算率軍北上阻擋野人。
然後,
先皇集結國內精銳去了雪海關,大燕軍隊,則立在一線,不再東進。”
鄭侯爺緩緩地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