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個月,
那位燕京貴人的書信,又來了。
哀家見過先皇每次都是親筆給那位回信的,而那位的回信,想來也應該是親筆寫的。
這件事,
哀家知道,
趙文化曾常伴先皇左右,知道的,只會比哀家更多……”
王太后忽然停滯住了,
為什麼先前趙文化,一直到被拖拽下去時,也沒有提過這一茬。
正如她先前所說的,趙文化對這件事,知道的,只會比她這個後宮女人,更多。
但趙文化沒說,
而王太后,從不會懷疑趙文化對王府的忠誠,他不說,是因為他認為,說了,反而會更加害了王府!
趙文化那個老太監不說,
孫有道也在昏厥前喊著讓自己不要說,
但自己,
卻已經說了,
一時間,
王太后身子開始顫抖起來,一種後知後覺般的大恐怖,開始襲遍她的身心。
她記起來當年她夫君還在時,對她說過的一段話:
大爭之世到來,曾經的草莽塵埃,會崛起出海,化身蛟龍;曾經的王侯將相,龍子龍孫,則可能被打落塵埃;
太后看著坐在那裡的平西侯,
再看著自己的兒子,
她已經體會到了自己丈夫那段話的深意。
“他,是誰。”
鄭凡問道。
雖然,鄭凡清楚,太后其實也不知道,否則,她不會愚蠢到在這個時候,還與自己賣關子。
難不成,
還想討價還價?
這位太后,確實比不得侯府的郡主,也比不得自家炕上的那位嬌憨公主,她缺乏政治決斷和眼光。
但她其實並不愚蠢,趙文化威脅自己,不善待王府會讓晉人寒心,但這位太后自始至終,都在打感情牌。
看似無用,看似可笑,
卻又是最為實用的一招。
她可能沒有太多的能力和遠見,但她明白,學趙文化那般用晉人去做威脅,只會讓燕人,更加強烈地想要抹除掉這座王府。
所以,
她不是在賣關子。
“哀家,不知道,先皇,也從未說過他是誰,但曾經往來的書信,都放置在了御書閣,不,現在叫藏書閣了。
侯爺,可去對照筆記,文風,或許,會有所發現。”
坐在王座上的鄭侯爺在此時卻笑了,
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