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白蔓筠!”白露婷總是能把所有的錯歸咎到她身上,“上次我和夏宇一起搞她,居然什麼事都沒有,真是命好!”
白豐行恨鐵不成鋼,“你說我怎麼說你好,你安安分分不行嗎?你什麼都比不過她還折騰。論能力你不行,論男人,澤宇心裡根本沒你!”
看她還在病間,眼淚搖搖欲墜,又不忍心。白豐行坐在她身邊,語重心長地說:“婷婷,前些年爸爸還能照顧你,現在,你只能自己照顧自己了。我沒有嫌棄你,是怕你走上不歸路,我已經沒有可以幫你的資本了。”
白豐行真不是個好人,但他卻想當一個好父親。
白露婷躲開他的手,把臉撇開,“我知道了。”
“婷婷,你怎麼就不聽呢?以前你怎麼欺負她我都縱容,但現在……”他話還沒說完,周澤宇就站在門口了。
周澤宇什麼也不說,就站著看他們,眼神有些諷刺。白露婷向他招手,“子銘,你來啦。”然後推著白豐行說:“爸,你剛剛不是說你有事嗎?現在澤宇來了,你快去吧。”
他也是很懂,馬上站起來,“哦對對對,那我先走了,我有空再來看你。”
“澤宇,先走了。”他說。
周澤宇禮貌性地點點頭。
白露婷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聽到了些什麼。她努力回想,剛才到底有沒有提到“孩子”的事。
“你們在聊什麼?”周澤宇隨便問了一句。
她驚魂未定,始終不記得有沒有說過假孩子,“啊?沒……沒說什麼。”
澤宇對她的反應有點想笑,“你那麼緊張做什麼,你欺負蔓筠,陷害蔓筠,這些事我哪一件不知道?聽到又任何?”
知曉事一回事,搬到檯面上來說是一回事。
他接著說:“也是可笑,我什麼都做不了。”他黯然失神,“對了,怎麼你在別人面前都不能叫你爸?蔓筠知道這事兒嗎?”
怎麼問這個?她點點頭,“最近知道的。”
“你說的吧。”他不是問,是肯定,又自言自語地說:“你最會在她心上扎刀了。她在乎什麼,你就要什麼。”
這是在說她以前故意上他床。
他坐了一會兒,就走了,什麼都沒留下。
這兩天白露婷住院,他態度一直不錯,也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什麼,態度突然大轉變。主要是,白露婷還什麼都不敢說。
她猜得太遠了,周澤宇聽到的,只有白豐行說的那句:我以前縱容你欺負她。
就如周澤宇所言,他對不起的人,只有一個白蔓筠。
……
何歡看到杜柯本尊時,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杜柯,你怎麼會來我家。是子銘叫你過來的嗎?他怎麼突然管我爸的事兒了。”她很溫柔,笑得如春風般和煦。
她媽在旁邊很奇怪,“歡歡,你們認識啊?”
“嗯。”她儘量壓抑著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