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盛夏,天氣炎熱,賽揚湖畔卻是這座城市最陰涼的地方,周圍綠蔭環繞,到處可見遊客人群,太陽當空,但在樹蔭下卻是絲毫感受不到烈日的毒辣。
“果然是個遊玩的好地方。”劉梓驊感嘆道。同時再次回頭看了一眼林米陽,依舊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笑林米陽的眼鏡了。
作為這座城市的大名人,林米陽出行自然不能如此招搖,於是便帶了一個80年代最流行的蛤蟆鏡,帶在林米陽的眼睛上,怎麼就顯得那麼喜感呢。
林米陽被笑得有些懷疑人生,“真有那麼好笑嗎?”
劉梓驊豎起大拇指誇讚道:“其實,還是帥的!”
這倒不是恭維,只是林米陽畢竟是自己的年輕老師,現在帶上這和小提琴家一點都不搭的眼鏡,加上劉梓驊心情大好,也不能怪她笑出聲來了。
二人在樹蔭下走著,路過的行人遊客忙著拍照,卻又一些人時不時停下來看看劉梓驊和林米陽二人,讓林米陽覺得好生奇怪。
“難道是我們穿著太奇怪了?”
劉梓驊瘋狂吐槽,林老師您長成這個樣子,在哪裡不招人眼球啊?您難道不應該已經習慣活在眾人的眼球當中了嗎?
劉梓驊不忘對林米陽的好奇,“老師,您平時都喜歡到處遊玩找靈感的嗎?”
林米陽邊走著邊回答道:“也沒有,只是偶爾,畢竟還是要上班的。”
劉梓驊深感理解,林米陽不僅是名音樂家,還是學校的老師,而且還是音樂治療研究院的一員,這麼多重身份,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兼顧得,平時下班還有時間做飯,真是個稱職的未婚夫。
劉梓驊想想,都覺得熱血澎湃。
如果同學知道自己跟他們崇拜的老師成了未婚夫妻,會不會被批鬥?是不是有點違背倫理呢?
雖然想起來有些尷尬,但不得不說,這種心情,真是蠻刺激的。而且物件還是自己八歲那年便一見衷心之人。
劉梓驊有感而發:“林老師,您在十二歲那年臺上演奏的那首曲子,叫什麼名字啊?”
那首曲子,林米陽只演奏過一次,而且從未公開過這首曲子的名字,任由人們如何討論,如何好奇,他都沒有再在公開場合演奏過那首曲子。
劉梓驊想著,這麼好聽的曲子,他應該不是不喜歡吧。
林米陽伸手揉揉劉梓驊的頭:“那曲子不過是年少無知隨便演奏的,難為你還記得。我之前從未想過給它取名,但是如果真要用一個名字來表達當時的心情的話,大概是《初心》吧。”
初心?劉梓驊心跳漏了一拍,抬著頭看著林米陽有些失神,為什麼上天給了你這種好面貌,還給了你這樣的好聲音,真是不公平啊。
林米陽見劉梓驊半天不說話,問道:“怎麼了?”
劉梓驊搖搖頭,都怪你太過吸引人了,明明只是站在那裡跟自己說話,怎麼感覺就是看不夠呢?
“前面有家小賣鋪,我去買水,你要喝什麼?”林米陽問道。
“我喝水就好了。”劉梓驊回答道。
“那你在這裡等一下。”
林米陽邁著自己那大長腿便離開了,劉梓驊呆呆得被那腿吸引,直到消失在視線中。
果然再美的風景,也比不過你的一個背影。
劉梓驊這時才有心思真正看一眼周圍的風景,卻是滿眼的*。
什麼訂婚宴沒來,什麼在眾親戚面前丟臉啦,在劉梓驊面前通通都變成了浮雲,現在和林米陽一起的狀態,大概就是最理想的狀態了吧。雖然平靜,但內心還是忍不住跌宕起伏。
“劉梓驊?”旁邊傳來一聲帶著疑問的聲音。
這個叫住劉梓驊的人是個同齡人的模樣,但是劉梓驊卻不認識他,有些莫名道:“你是?”
“我是臨床二班的,我們一起上過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