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梓驊想了許久,還是沒能想到該怎麼發這條資訊。
“小驊,吃飯了。”許玉說道。
聞著味道都能知道,是劉梓驊最愛吃的麻辣燙。
“老媽,你居然能讓我吃麻辣燙?果然人生病了就是好,平時我身體倍兒棒的時候你是連碰都不讓我碰啊。”
“看你都清湯寡淡的兩週了,我就去搜羅了一點,你只能吃一點點啊。”
估計是劉梓驊唸叨得都煩了,許玉才去給她買了一碗。
劉梓驊喝了一口湯,立刻失望道:“媽,這麻辣燙既不麻、又不辣,還不燙,真是一碗佛性的麻辣燙。”
“你還一名醫學生呢,做了這麼大的手術,怎麼能吃垃圾食品呢。”
劉梓驊憋嘴道:“都兩週了好吧。”
許玉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米陽他在法國的演奏會我弄到票了 。”
劉梓驊頓時覺得這碗麻辣燙異常難吃。
“你不是作為邀請嘉賓去的嗎?”
許玉笑了笑:“嘉賓都是第一排,我想著你比較喜歡第三排的位置,所以將位置調到了第三排。我這想搞張女婿的演奏會座位票竟然還這麼困難。”
劉梓驊動完腦部手術,自然不能馬上坐飛機去法國聽演奏會,但是她太想去現場了,只好讓自己的母親代勞,去現場直接影片開給自己看。
反正她也是邀請嘉賓,總是要去的。
手機又來了簡訊,劉梓驊心中卻是既想聽到又不想聽到這個聲音,因為其他人都是打電話,只有他是透過簡訊交流。
劉梓驊實在不知道怎麼圓自己的慌,隔著文字才能掩蓋自己的情緒吧。
“他說了什麼?”劉梓驊問道。
許玉拿出手機,將裡面的簡訊讀給她聽。
“感冒好些了嗎?一個人在病房是不是很無聊?”
聽到這條簡訊,劉梓驊不禁笑出聲來。
“還真是無聊。”
許玉一邊打著字一邊說道:“就這麼回他嗎?”
劉梓驊搖搖頭:“我是說他無聊,我騙他說我是病毒性感冒,暫時回不了國,他每天都會發三遍我的感冒好些了沒有。”
許玉嘆了口氣道:“他這麼關心你,你又何必要瞞著他呢。”
跟自己的母親將這種心裡話還真是怪怪的。
“所以我是不是該早一點跟他說離婚的事情?”
許玉沉默。
劉梓驊自顧自得說到:“我覺得還是晚些時候吧,畢竟要看上下一個人還需要時間。”
“你覺得需要時間了,人米陽可不需要,迷他的人那麼多,花邊新聞又爆出來一個,說他和別的女孩子過夜。幸好你要跟他離婚,說實在的,如果不是你喜歡他,當初我就不怎麼想讓你嫁給他,畢竟像他這樣子事業有成的人,受到的誘惑都是比較多的。”
林老師,他又有花邊新聞了嗎?從自己來到洛杉磯,他的新聞就沒停過,彷彿自己從未離開過他一樣,對他的生活了如指掌。
包括他最近和哪些女孩子在一塊了。
說實話,劉梓驊是真不想看見這些新聞。
可能上天聽到了劉梓驊的想法,果然實現了她的願望,讓她看不見了。
多麼可笑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