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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的印象中,所有的金人都是十惡不赦,過著窮奢極欲的生活。卻想不到,原來他們中也有平窮善良的,就連生活中的嘮叨也成了一種溫暖。
一轉眼的功夫,一個月又過去了!忠雲的箭術練的也是有模有樣了!
“瞄準目標後,運足力氣,不要分心,射!”她看著兔子跑了氣道:“哎呀,那兔子又跑了!”“阿妹別惱,你只學了兩個月,這已經很好了!”
“只怪我太笨了,不然早射到了!”“誰說阿妹笨的,阿妹可聰明瞭!我剛接觸射箭的時候,還不如阿妹呢!”“阿哥四歲就學了,如何能與我這個大年齡相比呢!”
一聲吆喝傳來道:“嗨,瑞祥,你和你阿妹都來了!”只見不遠處有一群一般大小的孩子,他們手拿弓箭,一同朝這邊走來。
瑞祥有些不高興被打擾就問道:“阿克佔松、尼莽古林你們怎麼來了?”其中一個較大的孩子道:“怎麼這山林只許你們來,就不許咱們來了?”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就是看見你們來這裡高興的!”“你少胡編亂造,自你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啞巴阿妹來了以後,你就跟個娘們似的連房子都不出了。還高興見到我們,你拉倒吧!”
瑞祥聽到阿克佔松叫阿妹啞巴就憤怒道:“我阿妹不是啞巴,她會說話的。”“那她怎麼不說啊?”一個身著紅衣的小姑娘附和道:“就是,她一定是個小啞巴!”
“斛準珊兒,你怎麼也跟著他們起鬨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那你以前也不是現在這樣的!”說完漂亮的臉蛋就轉頭看向遠邊的一處花叢,再不理他了!
“阿妹嗓子不好,說不得話,她不是故意的。”阿克佔松酸道:“你倒是會裝蒜,也不知你都和她說了些什麼,她一見到我們就跑了,更別提說話了!”
“沒有啊,我是什麼樣的人,你們還不清楚?”可惜他們不相信,有個美麗無雙的阿妹也不介紹給自己認識,還藏著掖著。哼,這人也太自私了!
趙金姑見他無法收場就向前一步道:“我叫墨爾迪勒忠雲,是阿哥的遠房表妹!以前有失禮數,就在這裡給大家道歉了!請大家多多包涵。”
她一身藕荷色緣邊粗布左衽袍子,扎大紅腰帶。頭戴一頂紅色垂珠小帽,發成無數細辮子,模樣極其可人。在給她打扮這一方面,那拉嬸子可謂是不遺餘力,真是彌補了以前心中無女的缺憾。
可就這樣軟糯甜美的小姑娘說出來的話,卻如老年男子一般暗沉沙啞,嚇得其他孩子都不敢說話了!
瑞祥替她辯解道:“阿妹的嗓子在生過一場大病之後就成這樣了,不與你們說話也不是有意的。如果你們不喜歡,大不了以後咱們就不在一處玩了!”
阿克佔松一臉不在意道:“你小子可把我們看扁了,誰在乎這個了!墨爾迪勒忠雲,我就叫你忠雲好了,我可是這裡的頭領,你也叫我阿哥就是了!”
她儘量放柔聲音道:“松阿哥!”斛準珊兒道:“你叫我阿姐好了!瑞祥,你怎麼不早說啊?這樣我就不誤會了!”“你誤會什麼了?”
瞧著他一臉無辜的樣子,她又氣道:“算了,我不理你了,真討厭!”說完她走過去拉起忠雲的手道:“忠雲阿妹,我帶你去採花,那邊開的可好看了!”
瑞祥不放心的喊道:“珊兒你慢些跑,阿妹她跟不上你。”阿克佔松道:“珊兒性子野,別再跑沒了,咱們快跟過去吧!”“哎,松,你等等我們啊!”
採花的恬淡,被一陣馬蹄聲破壞了!大家都往馬路邊上跑去。
“哇噢,好威風啊!”只見完顏緒宗騎著高頭大馬正從林間的路上走過,隊伍中旌旗獵獵,井然有序,瞧著像是出來打獵的。
好好摘個花都能遇到他,難不成天要亡我?忠雲看著他年輕的容顏,誰能想到他的野心會隱藏在殘暴的血腥之下。一個臭名昭著的殺人魔頭,如何能登上胸懷天下的九五之尊!
可就是這樣,他騙過了疑心多慮的金章宗,在多年後,他從自己的侄兒手裡搶過帝位,使得整個金朝更加強大。只可恨自己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瑞祥崇拜道:“阿妹,你看那就是南院大王,他是我們大金的英雄!”“我知道,南院大王是大金最厲害的人了!”“阿妹說得對極了,阿哥長大一定也要成為那樣的人。”
“不要!”
那完顏緒宗聽到驚呼聲,不由看向那幾個孩子。凡事自己所過之地,任何人都不敢大聲喧譁,這是哪個野孩子。
阿克佔松高興道:“瑞祥,南院大王在看我們呢!”“不是看你們,是在看我呢!”說著他整理了一下衣領,滿臉激動又尊敬的迎著他。
他這個人非常精明,自己越是逃躲,就越容易暴露。她只低著頭恭敬的站在孩子們身後,直到隊伍離去,才發現後背都起了一層汗!
完顏緒宗回想起孩子們對自己的敬意,心裡很是驕傲,自己早晚有一天會更好。不過,剛剛有個小姑娘的身影很是熟悉,只一時想不到在哪裡見過了!
但凡有疑慮的事情,他總是要弄清楚,就道:“來人!”“在!”“去把剛剛路邊的幾個孩子帶過來!”“是!”
可他等了兩刻鐘,那士兵就回來稟報道:“報告大王,那群孩子們都已經走了,要不屬下叫人把他們追過來?”“不用了,你下去吧!”“屬下告退!”
在多年以後,完顏緒宗一想到這個時候,心裡就懊悔到不行。
忠雲手裡的野花都被捏蔫了,只願他不會記得自己。瑞祥見她發呆就道:“阿妹,咱們快些走吧,再不回去娘又該著急了!”“好,咱們這就回去!”
在金朝始終不安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