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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擦肩而過

那些曾看過的偉大戰績,在南進的腦海中形成一幅氣勢恢弘的畫作,散發著無與倫比的金光,給人以祥和安定。

因金軍多次南下,百姓流離失所,田地荒蕪。那一片綠油油麥苗的出現,又一次展示了人們百折不撓的力量。

田間小路上,兩匹馬飛快的掠過,“主子,咱們這是去哪兒?”“去找一個人,一個能打金人的人。”

“這個小的知道,您就不能給個明細嗎?小的都快憋死了!”“跟著我走就是,再囉嗦就回去。”那一張俊美的臉上,滿是冷情的不耐。

“小的不回去,我答應太太了,主子到哪我就在哪,不讓您少一根寒毛。”回答他的是一片揚起的飛塵,策馬而馳的決絕。

“咳咳、、、主子等等我啊!”放著好好的太平日子不享,非要跑去當兵,真不知主子心裡是怎麼想的。

驛站中,一個老漢趴在桌上打盹,輕微的鼾聲響徹整個大廳。“老杜頭,給我醒醒!”羅懷明一下車就對他又喊又敲桌子的,直把熟睡中的人驚醒。

“哎喲!”他被驚了一下,還沒抬起頭就罵道:“是哪個瘟神,這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老杜頭你好大的膽子,我問你誰是瘟神?”

他再聽這聲音一個激靈就站了起來,忙擦了雙眼打臉賠笑道:“喲,是羅大官人吶,小的被屎胡了眼沒看見是您,您多多包涵啊!小的是瘟神,小的是瘟神!”

“得了,今兒個我心情好就不跟你計較了,我問你嶽大人可在?”“您是來找嶽大人的?”

“廢話什麼,快說!”“那您來得可真不湊巧,嶽大人天還沒亮就走了!”南進一聽著急道:“什麼時辰走的?去的是哪裡?”

“這位官人瞧著面生,不知是哪位上的神仙啊?”羅懷明道:“問你你就說,他的話就是我的話。”

“是是,嶽大人在卯時初走的,老朽也不知他去哪了,只知是往西去了!”南進一聽就要往外走,羅懷明丟給老漢一個碎銀子就跟出去了!

他高興的睜不開眼,“羅大官人有事再來啊,到時一定給您備最好的茶水!這年頭有錢的都是爺啊!”等見人走遠了,老漢顛了顛銀子後重又趴回桌上睡覺了!

“賢弟這是準備去哪?”“西上!”“去找嶽大人?”“是!”一想到與他擦肩而過,南進心裡懊惱的都想撞牆。

秦世順沒有想到他會對那個所謂的“嶽大人”如此看重,就道:“辰時都快過了,賢弟現在就是以最快的速度也看不見人了,再說他走的方向也不一定就是往西。”

南進被潑了一盆冷水,朝羅懷明道:“羅大哥,國家正處於危難之中,我等偏安一隅實為有愧。昨晚答應你的事情怕是要失言了,還請羅大哥包涵!”

“賢弟的胸襟著實讓人欽佩,我要是怪你那我成什麼人了。你什麼時候走?”“拿好行禮之後!”

“賢弟先別急,咱們這一通無頭無腦的追過去,只怕難以如意。要不我先讓人去打探一番,等有了明確的目標,咱們再追不遲。”

多等一刻都是煎熬,“只怕要辜負羅大哥的好意了!”“賢弟,實不相瞞,我棄文從武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可以雪國恥,報前仇。今兒與你們不期而遇不謀而合,是再有緣不過了!”

羅家大廳中,羅父羅母一聽說兒子要去投軍,心裡又疼又氣!因外面生意有兩個兒子管著,自己就過著閒適的生活,一心督促三兒成才。

士農工商,商人就是再有錢,也是低人一等。前面兩個兒子沒有這方面的慧根,這被最寄予希望的三兒,不考科舉要投軍,這不是要翻天了嗎?

羅懷明也知道父母的期望,可惜朝廷無所作為,文官更是亦然。他跪在地上倔強道:“爹,兒子這是報國又不是胡作非為,你和娘著急什麼啊?”

羅父捂著心口道:“你這兩年要學些拳腳功夫,我也沒攔著你,是因為你沒有把學問撂下。你知不知道這一家對你的希望有多大,如今要去投軍門都沒有。”

“爹,投軍也是為了報效朝廷,光宗耀祖,這與考科舉都是一樣的,你怎麼就不同意呢?”

“胡說,你個不孝子當我老了好糊弄是不是?連這當兵的和翰林都分不清了?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一到戰場就被金人砍了,這不是白白送命嘛!”

羅母本就捂著帕子在哭,聽到這哭得更厲害了。“明兒,你是孃的心肝啊,可不能去當兵。那金人殺人不眨眼,你就是去了也百搭啊!”

“兒子日夜習武,已有成績,還請爹孃放心,兒子定能給你們掙個誥命回來。”“你放肆!合著這些話我們都白說了是不是?捏說了,就是說破天你也不能去!”

“兒子不怕死,要是人人都怕死,那這國家有誰來保衛?”“自有朝廷的軍隊,不用你一個文人操心。”

“朝廷軍隊裡的人就不是人生父母養的?他們與我是一樣的命,兒子如何就去不得了?”

“你、、、”羅父指著他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羅母衝上去捶了他一下道:“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麼,看把你爹氣的,還不快跟你爹陪個不是,保證不再說渾話了!”

他堅決槓到底,“兒子心意已決,還請爹孃成全!”羅父瞪了他幾眼,就急衝衝的出去了!羅母道:“你個不省心的,要氣死我們是不是啊?啊,人家生兒防老,你這是要往我們心上捅刀子,還讓不讓我們活了啊!”

對於母親的眼淚,父親的斥責,羅懷明心裡不是不動容。可他不是一個一味愚孝無知的人,正是因為心中有大義,所有才會有所堅持。

事後誰也沒有說服誰,卻說羅父心裡納罕,兒子以往雖也有投軍的意向,可一直都沒有明顯表示出來。現在這樣強硬,定於那兩個外人脫不了干係。一時心裡恨極,招呼一夥家丁直去外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