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聲痛叫喊破寂靜,那人失去了平衡,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捂住傷口,一臉驚慌的看著他們,這是什麼時候來的?
秦世順來到南進身邊開啟被子,見阿傕除了臉上的指印,其他完好無損,一顆沸騰的心才算是安定了!
見他滿身煞氣向自己走來,心都要不會跳了!他想往後退,可剛動一下,那傷口就疼的鑽心,“你們對阿傕做什麼了?”
“好漢,我是看他伶俐懂事,就想把他帶回家當兒子養的,真沒有別的意思。”這真話肯定不能說,只能把傷害降到最低。
“他怎麼會昏迷不醒?”“只、、、只是下了一點迷香,過了藥勁人就會沒事了!”“要是敢撒謊,我就把你的另一條腿上也戳出同樣一個窟窿。”
“小的絕對不敢了,不敢了!”好在阿傕沒事,秦世順心裡的氣才平了。他利落的拔下長槍,殺豬一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巷子裡不少大門都開了一絲縫隙,可很快就關上了。
這時他更加害怕,毫不懷疑,下一刻他就能殺了自己。“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他拼命的大喊起來,希望藉此引來官兵。即使要到牢裡去,也心甘情願。
“住嘴,再叫就真殺了你!”看見他又舉槍過來,小二立馬用捂傷口的雙手捂嘴了。滿臉的血汙配上驚恐的表情,顯得很滑稽。
“怎麼回事?”
這聲音熟悉而又突兀,只見來人身穿一身青色戎裝,腰懸精緻手刀,騎著一匹棕色高頭大馬,領著兩隊士兵急急跑來。
因一開始離的較遠,風雪較大,看不清頭盔下的臉龐。小二卻如看到佛陀臨世一般,整個人都精神了,轉向他哭訴道:“大人,他們不顧王法,就敢對小人公然行兇。還有我那兄弟,被他們打的也不知是死是活,正在後面的大街上躺著,請大人為小人做主啊!”
秦世順見他顛倒是非,差點就吐血了,他辯道:“大人,他們都是作惡多端的賊子,所說之言盡是假話。他們趁我們兄弟二人不在,入室搶劫不說,還帶走小人之弟,以作他謀。小人就是為了小弟的安危,一時情急才打傷了他們。”
小二急了,就怕失去庇佑。“大人你別信他們的,他們這是在撒謊,小人根本就沒有搶劫,更沒有帶走他們的弟弟,大人明察啊!”
南進走過來道:“我們有沒有撒謊,大人只管讓人去福來客棧地字四號房一看便知了!”這人有些熟悉,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了!
“大人,小人們都是本地的良民啊!而他們都是從外地來的奸商,來發國難財的,大人萬萬不要相信他們的話啊!”
風雪聲更加肆虐,如刀如鞭,無情的吹打在人臉上。
軍隊中計程車兵站如松,毫無萎縮之像,南進不由對他刮目相看。這一看不打緊,竟是越看越驚喜。
這不就是自己苦苦追尋不得的人——嶽祺澤,他真來這裡當兵了。想不到短短半個月時間,他就成了一個指揮使。
南進把阿傕給秦世順,直來到距他七步遠的地方站著,他壓制著激動道:“大人可記得小人?”
嶽祺澤仔細一看,這雙桀驁不馴的眼睛帶有一絲水光,讓人很快就能聯想起它們的主人。“你怎麼會在這?”
這話一出那人就癱了,這不是自尋死路嗎?既然相熟,為何早不說出來?要是說出來,自己也不至於都得罪光了啊!
他真的記得自己,這不是做夢吧!指甲狠狠戳進肉裡,感受到尖銳的疼痛,才知道眼前之景都是真實。“回大人,我們是來找人的。”
“噢,大老遠跑到這裡來找人?”
“回大人,我們在找人的時候,小弟被眼前這人劫走了,好在發現的及時,剩下的您也看見了!”
他記得他們一行有三人,那包在被子裡的一定就是那個孩子了!“來人,把他們的人送到衙門去!”
“是!”
接著就有兩名士兵出列把人給拖走了,他喊道:“大人饒了小人一回吧,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
“多謝大人!”這樣相見微乎其微,神乎其神!
一個率真而正直的少年,當真是什麼話都敢說。當時的言論要是被有心人抓到,只怕不單單是坐牢了。他的話直擊要害,久久迴盪在人的心田,不曾散去!
“沒事!你們都還是孩子,以後要多注意!”說完便要打馬而去,眼看著他就要走了,南進剛想攔著,就見他突然停下來問道:“你找的人可有名目了?”
南進不知該從何說起,難道要大咧咧的說我是來找你的嗎?以前不知想了多少遍相見時的情景,如今卻怎麼說不出來了。他一臉輕愁道:“沒有一點眉目!”
曾經侃侃而談、自信飛揚的小面孔,如今一片委屈哀愁,讓人實在心生不忍。“你找的是誰?說不定這些人裡頭就有認識的。”
太好了,要的就是這句話。他眼睛閃閃發亮道:“嶽祺澤,小人要找嶽祺澤嶽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