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頭聽到吳管家的話,再看到審訊室裡的場景,也推測出大概發生了什麼,旋即拔出腰刀,瞪著他們道:“老實一點!否則立斬於亂刀之下!”
於化文直視著這些人,突然從懷中掏出一紙文書,盛怒道:“我看造反的是你們!”
捕頭奪過文書展開一看,頓時突然面色大變,顫抖的看著於化文,哆嗦道:“你……你是新任縣令大人!”
“不分青紅皂白,擅自羈押朝廷命官!該當何罪!”於化文面無表情,聲音中猶如夾雜了寒霜。
捕頭連忙扔刀跪地,不停的磕頭道:“小人有眼無珠,這.....這都是吳管家乾的!”
其身後的一眾獄卒,聽到牢頭的話後,也驚恐的跪在地上叩頭。
吳管家詫異的看著他,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道:“你就是新任縣令於化文?”
於化文並不理會他,而是冷冷的吩咐道:“還不把他給我抓起來!”
“這……”獄卒們各自猶豫的跪在地上,並沒有任何反應。
“我說話難道聽不見嗎?”
“哈哈!於縣令,我勸你別白費力氣了,在錢塘縣,誰敢抓我臨江侯府的人?”吳管家得意的笑了笑,不屑的望著一群在地上誠惶誠恐的獄卒。
於化文臉色難看,怒斥道:“吃著大晉米糧,卻給一個侯府管家做走狗!你們身為官差,上不為朝廷效命,下不幫百姓做事,欺壓良善,助紂為虐,如若再執迷不悟,國法難容!”
“我……我……”捕頭冷汗直冒,面色慌張,全身不住的顫抖,甚至連手中的刀都有些拿不穩。
吳管家見得於化文說得義正辭嚴,一身凜然,不由得心中發虛,不過一想到自己背靠臨江侯府,他又硬氣起來。
這麼多年過去了,想和臨江侯府作對的人不是沒有,不過有哪個人得到好下場了?
“怎麼?還要堅持給他做走狗嗎!”於化文冷冷的說道。
捕頭突然趴在地上,哭聲陣陣:“卑職也想為朝廷好好辦差,為民造福啊,可是......可是這錢塘縣歷來是臨江侯府說了算,連縣令大人都得聽命與他,我一個小小的捕頭,能怎麼辦?如若我今日抓了侯府之人,明日我等一家老小恐怕就要曝屍荒野!”
於化文聽後,心中更加不平靜了,他一把拉起捕頭,擲地有聲道:“從現在起,錢塘縣衙是大晉的縣衙,不是臨江侯府的縣衙!如果臨江侯要殺,就從我於化文第一個開始殺!”
“於大人……”捕頭老淚縱橫,而周圍的捕快也握緊了拳頭。
“兄弟們,這些年咱們早就受夠這窩囊氣了,既然於大人都不怕死,咱們還怕什麼!給我把吳興抓起來!”捕頭對著眾人怒吼道。
“抓起來!抓起來!”捕快們紛紛怒吼,向吳興衝了過來,似乎要把過去的鬱結全部釋放出來。
“你們……你們幹什麼!”吳興驚恐的看著他們,大叫道:“還真是反了!敢抓老子!看侯爺怎麼收拾你們!”
聽到這話,捕快們腳步略微頓了頓。
吳管家以為他們被自己說怕了,心又放了下來,色厲內荏道:“放了老子,侯爺還能饒你們一命!否則,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於化文走上前來,憤怒抬起手,重重的給了他一巴掌,怒斥道:“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你他孃的敢打老子!我抽死你……”吳興赤紅著眼,自從自己做了侯府管家之後,哪個見了自己不是奴顏婢膝,甜言蜜語!就算是過去的縣令,也得尊稱自己一聲吳管家!現在這個縣令,居然敢打自己!
吳管家抬起手,就要還手!
林河站在於化文身後,伸出手瞬間抓住了吳興的手腕,冷冷的看著一幫捕快,道:“於大人已經如此!你們還在那坐視不管嗎?你們對得起身上的捕快制服嗎?!你們對得起錢塘的百姓嗎?!”
“兄弟們,給我把這狗賊抓起來!”捕頭大吼一聲。
捕快們咬了咬牙,瞬間衝了上去,抓住吳興的胳膊。
“你們!你們快放開老子!老子是臨江侯府的管家!你們是找死!找死!”
吳興憤怒的亂抓亂撓。
“把他帶下去!關押大牢!”於化文語氣冷若冰霜。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