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僅龐大傻眼,連站在一旁觀戰的那名歌妓也傻眼了……怎麼打了人,還要求別人付什麼損失費,出場費的嗎?
不過龐大隻是傻了一瞬間,很快就明白過來,老大這是在執行他們“正義盟”的宗旨之一,“劫富濟貧”了。活該黃飛虎這幫不開眼的雜碎倒黴,誰讓你們撞在槍口上,成了老大“劫富濟貧”的第一撥倒黴蛋。
無恥啊,真是無恥!龐大覺得老大的無恥已經上了境界,跟他這種厚臉皮已經有了本質的區別。不過他怎麼就覺得,老大的這無恥勁兒咋就這麼對胃口呢?簡直就是整治這些不良紈絝的最佳手段啊。
“噗”,黃飛虎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純粹是憋屈的,奶奶滴,哪有這麼欺負人滴!把人打成這個樣子了,居然還得討要“大牌”出場費,精神損失費,醫藥費,要不是他已經躺在地上不能動彈,肯定要跳起來再跟宋立大戰三百回合!
“什麼人嘛,一聽說要還錢就裝吐血,”宋立翻了翻白眼,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過我這個人是很講原則的人,不會因為你吐個幾口血就放棄我自己的權利。”
權利你妹,你這純粹是欺負人!黃飛虎不敢當面罵,只好內心深處暗暗地罵。
“怎麼,不想還啊?那也行。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用巴掌來還債,我一巴掌值一萬金幣,你欠我五十萬金幣,那我就再抽你五十巴掌吧,抽完之後咱們兩不相欠,債務一筆勾銷。”宋立提起巴掌,作勢欲抽。
“我付,我付還不行嗎?”黃飛虎嚇個半死,再來個五十巴掌,即便是找來帝都最高明的外科聖手,也不能將他的臉恢復原狀了。
“這樣才對嘛,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也是堂堂內閣首輔之子,賴賬多傷人品,是吧?”宋立笑咪咪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拍的他心裡一哆嗦。
“可是,我身上沒帶這麼多錢啊,怎麼辦?”黃飛虎可憐巴巴地說道。
“身上金幣啊,金卡啊,錢莊票據啊,值錢的玉佩啊什麼的,統統拿出來抵債。如果還是湊不夠數,那就現場寫張欠條就行了。”宋立淡淡說道。
黃飛虎無奈,只好將身上的金幣,金卡,票據,玉佩都取了出來,最後折價二十萬金幣。還欠三十萬金幣,宋立就讓他寫欠條。
“可是……沒有筆墨紙張啊。”黃飛虎無奈地攤了攤手。
“那好辦。”宋立從黃飛虎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料,然後將桌上一把餐刀拿過來,瀟灑地一揮,在黃飛虎食指上劃了道傷口,微笑道:“這不就可以了嗎?你抓緊寫,要不等血液凝固了,我還得再劃一刀。”
十指連心,黃飛虎疼地心裡霍霍亂跳,咬緊牙關,用手指上的鮮血在布料上寫了“欠宋立三十萬金幣整。黃飛虎。”寫完這幾個字,額頭上冷汗涔涔落下,這都是疼得呀。
“嘖嘖,堂堂內閣首輔之子,書法居然如此差勁,我都不稀得說你。”宋立看了看那行歪歪斜斜的字,忍不住搖頭嘆息,大有怒其不爭的惋惜之意。
你妹的,我把你手指上割道口子,讓你寫字,我看你能寫出什麼剛勁有力的書法來?黃飛虎忍不住腹誹。
“龐大,抽空將這張欠條送到黃大人的府邸,兒子欠債,老子償還,這不算失禮吧?”宋立笑吟吟地說道。
“不失禮不失禮,兒債父還,天經地義。”龐大一本正經地點頭附和,雖然他知道這句話的原文應該是父債子還,天經地義,不過老大說的話怎麼會錯呢?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做小弟的必須無條件地擁護。
黃飛虎差點暈了過去,他真是後悔得快要死了,暗恨自己為什麼要惹上這個煞星,媽的簡直就是個小魔頭啊。抽人大嘴巴子,割人手指,眼皮都不帶眨的。
宋立既然做了示範,龐大自然福至心靈,他拿把小刀子,笑吟吟地跑到那幫還躺在地上哼哼的混球們,如法炮製,又從他們身上勒出不少錢來。收了不少金幣票據,還收了一摞血書,這幫無良紈絝被兄弟倆折騰地亡魂喪膽,估計以後見著他們,要溜牆根走了。
宋立和龐大出了氣,揍了人,還敲來了一大筆錢財,心滿意足地揚長而去。那個被救的歌妓怎麼著也感覺這兄弟倆身上透著邪氣,單看做事手段真的不像好人,不過她怎麼就感覺,對付這些惡人使用這樣的手段,在旁邊看著咋就這麼解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