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麼嘈雜的環境之中,你又在極度慌張的情況下,居然還能聽到趙元一句無關痛癢的話?如果不是你在撒謊,就是你幻聽了……”宋立面色陡然一沉,冷冷道:“你確定自己聽清楚了嗎?趙元真的說了這句話?”
那兩名舞姬頓時縮成一團,惶恐地說道:“好像聽到了……又好像……”
宋立攤了攤手,嘲弄地笑道:“鐵大人,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那也未免太讓我失望了!”
聖皇暗自嘆息,不過表面上依然保持冷靜,用略帶責怪的口吻說道:“鐵愛卿,她們倆的證詞恐怕不能作為定罪的直接證據,只聞其聲,未見其人,不能說明什麼的。”
鐵律明恭聲道:“啟稟陛下,臣自然還有別的人證。”目光看向那名一直沉默不語的中年漢子,說道:“趙永年,該你說話了。”
那名叫趙永年的中年漢子瞄了宋立一眼,急忙低下頭去,顫聲說道:“回稟陛下,草民是趙府的管家趙永年,伯爵大人是我遠房侄子,因為我粗通些文墨,又會算賬,所以伯爵大人安排我到他府上做管家。事發當時,草民恰好就在伯爵大人賞舞的大廳附近,看到那個兇手闖進來,草民膽小,就躲進了旁邊的樹叢之中,也因此目睹了那個人的臉。這兩個舞姬聽到的那句話,草民也聽到了。伯爵大人當時站在門口,而那個人站在院子中,伯爵大人看似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說道,哦,原來是明王殿下……”
聖皇大人點了點頭,淡淡道:“這麼說的話,那兩名舞姬應該不是幻聽了。”
趙永年恭聲道:“啟稟陛下,她們不是幻聽,因為草民就躲在院子裡,所以聽得清楚。”
宋立昨晚在趙府之中,以他金丹後期的神識,整個伯爵府的風吹草動都瞞不住他。自然也知道附近有人躲著,只是從氣息分辨是個普通人,所以他根本沒有理會,否則,別說趙永年躲在樹叢中,他就是躲在老鼠洞裡,宋立也能準確地定位,並且把他抓出來。
“既然你看到了這個人的臉,那麼不妨說說,這個人是誰呢?’聖皇不動聲色地說道。
“啟稟陛下,他的臉上戴著面具,所以草民沒辦法看到他的五官。只是,伯爵大人稱呼他為明王殿下,他也沒有否認。”趙永年腦袋垂地更低了。
“然後呢?”
“然後他們就進去了,草民的修煉天賦差,所以修為低微,談不上有什麼耳力,他們在室內的談話我一句也沒聽清,後來能聽到打鬥的聲音,還有劇烈的爆炸聲,等到聲音平息之後,過了很久,草民才敢進去檢視。這才發現,伯爵大人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你的意思是趙元失蹤了?”
“回稟陛下,是的。趙大人失蹤了。屬下找遍了伯爵府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看到大人的身影。我問府裡的人,他們都說沒看到大人出府。所以小的判定,大人很可能是被那個兇手殺害了。”
宋立暗覺好笑,心說趙元那狗奴才被老子一把帝火燒得連渣渣都不剩,你們能找得到才怪。
鐵律明厲聲道:“人證確鑿,明王殿下還有什麼話說?”
“我有什麼話說?我無話可說。”宋立不屑地撇嘴道:“本王還以為刑部尚書有多大本事呢。就憑這點捕風捉影的所謂證據,就斷定闖進伯爵府的人是我?那麼鐵大人,我們府裡曾經發生過一件命案,至今還未告破,看來那個殺害婢女的兇手,就是鐵大人你了。”
“一派胡言!貴府婢女之死,跟鐵某有什麼關係?”鐵律明對宋立的言論嗤之以鼻。
“後來我調查的時候,有僕人回憶說,當時聽到那個婢女叫了一聲‘鐵尚書,怎麼是你’?第二天就發現那名婢女溺死在井裡了,按照你的邏輯,鐵大人豈不正是殺人兇手嗎?”宋立順口胡謅,榮親王府的確有個婢女死亡實屬不假,但她是正常的患病身亡,與他人無干。
鐵律明指著宋立,顫聲道:“你……你……你這是誣陷!鐵某堂堂朝廷大員,豈會和你家婢女有什麼瓜葛?”
宋立慢條斯理地說道:“男女之間的事很難講的。說不定鐵大人看上我家婢女青春貌美,上前勾勾搭搭未遂,惱羞成怒,憤而殺人呢。”
“胡扯!簡直是胡扯!鐵某行得正走得端,怎能做那等卑劣之事?”鐵律明氣得鬍子都撅起來了。
“我這隻按照鐵大人的辦案邏輯推理得出的結論,鐵大人反應這麼大幹啥?難道是做賊心虛?”鐵律明越生氣,宋立越是一臉無辜,他越是這樣,鐵律明就越生氣。
說到鐵面無私,冷酷無情,鐵律明當仁不讓,但說到鬥心眼謀略,十個他也不是宋立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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