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成的肩胛骨和踝骨被四條鐵索勾著,看上去十分的瘮人,數百年皆是如此,作為當事人,宋天成早已經對頸部和腳上的疼痛已經麻木了。
宋哲睿望著宋天成的及地長髮混亂的散落在地面上的泥水中,不禁微微的皺眉,上前來手臂輕輕一掃,順勢將宋天成的長髮打了一個結。
“小子,你來了……”
“嗯,二叔我來了……”宋哲睿沉聲答道,看樣子心情很不好,每次偷偷的來地牢中看宋天成他的心情都十分的不好,他就不明白了,就為了祖輩上的一個承諾,宋天罡居然就忍心如此對待自己的親弟弟,囚魂鎖將自己的親弟弟囚禁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中數百年,任憑其發黴腐爛。同樣的,他怎麼就忍心百般防備自己,再怎麼說自己也是他的親生兒子啊。
“準備的怎麼樣了?”宋天成感受到了宋哲睿心底的波瀾,不過他卻並沒有在意。
“萬事俱備,只等二叔出去了……”宋哲睿稍斂心生,嚴肅的答到。
“好,宋天罡為了保護宋氏嫡系一輩子,絕情到將我這個親弟弟用囚魂鎖囚禁起來,絕情到千方百計的防備著自己的兒子。我倒要看看,他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所要保護的東西最終灰飛煙滅他又會是怎樣一種表情,哈哈……到時候哲睿你便是宋家的家主……”
宋天成大笑起來,本來剛剛被宋哲睿捲起打成結的長髮頓時漲開,在半空中舞動起來。
“不過……”
“呃,發生什麼事了?”宋天成收起笑聲問道。
“應該不算是什麼大事,宋崇居然又弄出來個宋奇,打算就在今日的宗族大會上亮相,其人我還沒有見過,不過多半是冒充的。”宋哲睿沉聲答道。
“哈哈,天助我也,到時候我們再將那個傻乎乎的宋奇當著眾人的面帶出來,真假宋奇站在一起,給人的衝擊豈不是更大。”宋天成想了想,不禁大笑起來。
“的確如此……”宋哲睿也是凜然一笑。片刻後,宋哲睿不禁又問道:“二叔你修為被廢,侄兒實在不明白,你怎麼才能脫離囚魂鎖。咱們之前可是一直都是按照你來對付宋天罡的方式佈置的,我所找來的幫手也沒有一人會是宋天罡的對手。”
“哈哈,這一點侄兒無需擔心,說起來你父親雖然絕情,但是絕情的卻不夠徹底,廢去我的修為,但是卻沒有毀我丹田,只要丹田未毀,我便不是一個徹底的廢人,侄兒請看……”宋天成說著,稍許用力,只聽得嘎巴幾聲,宋天成不顧身上的劇痛,猛的掙脫了肩胛骨和踝骨上的鎖鏈,黑紫色的血液奔湧而出。
宋哲睿猛然一驚,既驚訝於宋天成的絕然,難以想象一個毫無修為之人肩胛骨和踝骨同時粉碎會有多痛。他更驚訝於宋哲睿這個時候身體湧出的血液居然不是紅色的,而是黑紫色的。
“很驚訝麼?哈哈,現在可以告訴你了,當年給前代宋家家主種下火毒的不是別人,正是二叔我……”
宋哲睿聰明的很,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驚訝道:“啊!難道二叔你就是那個巫醫……”
“不錯,我就是那個巫醫,可笑的是我那位傻兄長當年多次審問我,到底是在哪裡找來巫醫給老家主下毒的,我卻始終沒有說。他哪裡會知道,我根本沒有找其他人幫忙,我既是那次事件的計劃者,又是那次事件的施行者,我便是那個巫醫。”宋天罡聲音十分冰冷道。
宋哲睿十分的震驚,巫醫乃是十分神秘的存在,更是令所有人都懼怕之人,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二叔居然就是個巫醫。
這個時候,宋天罡猛然間雙手揮動,一股陰冷的黑火自他的掌心竄出,黑火覆蓋到他的肩胛骨和踝骨的四處傷口,很快便止住了鮮血。
“哈哈,論及修煉,我不如你父親,可是我卻懂得巫醫之法,我擁有強大的巫火,要是真打起來,你父親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更別的那些沒用的宋家嫡系子弟了,憑什麼老夫不能成為宋家的家主……”宋天成惡狠狠道。
宋哲睿平靜了少許,旋即道:“可是,可是二叔既然是巫醫,那當時為什麼束手就擒,不反抗。”
“巫醫被煉丹師視為仇敵,巫術更是被所有的修煉者鄙視,當時我若是施展巫術,就算能夠贏了你父親,可是仍舊免不了一死,倒是不如藏在這地牢中,等待著你會,再進行復仇,等待了數百年,今天這個機會終於來了。”宋天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