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種荒郊野外遇到,想必不是碰巧。”宋立冷笑道:“咱們之間也談不上多麼有緣,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說得過去,就是你和你的這幫狐朋狗黨專程奔著我來的,對吧?”
“是又如何?”被宋立當場揭穿心裡的想法,任秋明只覺得面紅耳赤,乾脆也就不再掩飾。
“是就好辦了。”宋立冷聲道:“你既然心懷惡意,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唰。
風劍呼嘯而出,青光大放之時狂風乍起,如縱橫的劍氣融為一體,遮天蔽日般卷向任秋明。
轟隆。
與此同時,雷劍上的雷光和電芒開始大發神威,瞬間橫掃了四周百餘丈的範圍,將任秋明的幾個同伴盡數逼退。
其中一人閃避的稍慢了一些,被一道電芒擊中,頓時就發出一聲慘叫,不但是身上的衣服被當場轟爆,並且連頭髮都被燒焦,看起來就彷彿是一隻燒糊了的雞似的。
這些人哪肯吃這樣的虧,連忙放棄了正在圍攻的稚奴,轉而殺向宋立,幫著任秋明群毆宋立。
儘管稚奴沒了被群攻的危險,可是她也沒能跑掉,因為青影滿是殺意的狠辣攻擊已經到來。
“宋立,本來你將那個女妖送給我就沒事了,可是你卻不識抬舉,現在死在這裡也是你咎由自取。”任秋明看著身邊的朋友,信心爆棚,很是猖狂地說道。
“孫子,我看你很順眼,允許你叫我一聲爺爺,可好?”宋立點指著任秋明忽然來了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放屁。宋立你敢侮辱我。”任秋明又不傻,豈會輕易叫宋立爺爺,心中惱火之極大聲呵斥。
“不肯叫,那你就是不識抬舉了,更是看不起我宋某人。”宋立冷哼一聲,殺氣騰騰地道:“那沒什麼可說的,今日我殺了你,也是你活該,誰叫你不識好歹,不肯做我孫子呢。”
宋立這話一出口,之前還有些惱怒的任秋明頓時有種被當眾抽了一個大嘴巴的感覺。可是他偏偏就沒有辦法反駁宋立的話,因為宋立這番話跟他之前所說的不把青影送給他就是不識抬舉的話語如出一轍。
說白了,宋立想要表達的意思其實就三個字,憑什麼?
任秋明雖然囂張跋扈,但是還沒有到厚顏無恥,是非不分的地步,因此聽了宋立這話,他的心裡有些羞臊難當,可是又礙於面子,實在不願意就此服軟,於是怒喝道:“囉嗦什麼?打得過我們隨你怎麼說,打不過我們,你就死定了。”
死字出口,任秋明揮起手裡的奇形兵刃就擋向迎面而來的狂風和劍氣。
轟隆。
那奇形兵刃上噴湧出一股粉色的光芒,直接撞在了狂風和劍氣之上,頓時就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同時強勁的衝擊波擴散開來,橫掃方圓三四百丈。而那粉色的光芒也隨之瀰漫開來。
宋立眼見這光芒的顏色古怪,早有提防,除了屏住呼吸之外,更是拿了一粒避毒解毒的丹藥含在了口中。
有了濃郁的藥氣在口舌之上流轉,那粉色的光芒中蘊含的幽香直接就被擋在了宋立的身外。
事實上這些粉色光芒根本不是毒,哪怕是吸入體內也不會要命,但是心神卻會受到影響,進而產生幻覺,或是心智受到影響,這些都必然會影響到戰力,最終導致慘敗。這點倒是跟稚奴先前說話時施展的魅惑術差不多,都是用來擾亂對手的。
“殺了他!”
任秋明的同伴跟著出手。
這些人能夠跟任秋明成為好友,自然都不會是出身於名門正派,無一不是過去人人喊打的邪魔外道。現在雖然不再被正道所追殺,可是行事做派卻一如過去。尤其是他們所修煉的功法和法寶一如既往的詭異。就像此時,一人拿出了一把白慘慘的三股叉,以宋立的眼力,不難看出來那叉子的材質根本就是金屬,而是骨頭。至於是什麼骨頭,由於經過了煉製還真的很難一眼看出來,不過從上頭凝聚著強烈的煞氣和血腥氣來看,不管是什麼骨頭,肯定是活生生的抽離出來的。
還有一人拿出了一把長幡。其實以幡為法寶並不是什麼稀奇事,但是這人的幡卻格外的陰氣森然,因為長幡漆黑髮亮,根本不是用絲線織成,而是用的毛髮,因此揮動之時,鬼氣森森,寒風習習,著實讓人不自禁的毛骨悚然。
另外還有一人拿出了個白骨木魚。
本來拿著木魚當法寶對於修煉者來說很是正常,可是拿著白花花的顱骨當木魚的就不多見了。此人一手託著木魚,一手拿著一根彷如是骨頭煉製成的小槌在木魚上敲動,嘴裡也是念念有詞。而那木魚上就泛起一抹抹碧油油的光華,更有十分怪異的聲音從那木魚之中響起。
這聲音絕不是正常的木魚那樣清脆的篤篤聲,而像是哭嚎,但是又並不響亮,悽悽慘慘的在耳邊迴盪,令人沒來由的就感到心浮氣躁。
除此之外,還有幾件法寶同樣一看就不是什麼正路子煉製出來的,一經祭出,真是煞氣滾滾,各種鬼哭狼嚎聲不絕於耳。
在外人看來,用這種法寶的肯定不會是什麼正經人。可是任秋明等人卻顯然不這麼以為,看到對方的法寶時,目光中偶爾還會流露出豔羨之色。這樣的景象很容易讓宋立聯想到一幫瘋子和殺人狂魔湊在一起的景象。
“來吧。”宋立喝了一聲,手指輕彈。
嗡嗡,兩聲劍鳴響起,本來正跟任秋明糾纏的風劍倏然飛回,與雷劍交錯飛過,跟著就化為一青一藍兩道長虹朝著任秋明等人纏繞過來。
若是被繩子纏住,最終就是行動不便,畢竟沒有性命之憂。可是此時這劍光所化的長虹要是纏到了身上,卻肯定是會要命的。
“又是這招。”稚奴遠遠見了,禁不住都心驚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