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立等人一路飛掠前行,大約半個月的時間,終於到達天神京。
天神京不愧為東廷的京都,雖然還沒有進城,但是在城外,宋立便已經能夠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莊嚴感。
天神京城外,便是有著很多人。
跪拜前行的朝聖者,亦是有著不少。
可惜的是,最近的朝聖日,也要等到兩個月後。
這些此時跪拜前行到天神京的信徒們,需要在城外等待兩個月,那時候才能夠入城。
宋立等人自然不用在城外等待,亮出身份,守衛查探了一番,便放他們入城了。
天神京的街道十分的寬闊,並且整潔無比。
街道的正中間,鋪著大約三丈寬的白布,弄的宋立有些發懵。
當然,宋立也不能直接開口詢問,只能側過頭看了耀月一眼,等著耀月解答。
耀月微微皺眉,思慮了一下,道:“不是朝聖日,地面也鋪著白布,著實有些不實際啊。”
蔡贇苦笑了一下,道:“的確如此,不過這樣不是能夠體現天神京的莊嚴感麼。”
宋立這才知道,街道中央的白布,竟然是那些朝聖者的專用道路。
宋立還注意到,朝聖之路沒有哪怕半點的腳印,街道上的行人沒有任何人上去踏足。
如此井然的一幕,讓宋立心生震撼的同時,亦是心生鄙夷。
“天神京的客棧並不是自由入住的,不過咱們是主教司的人,應該早就安排好了住處,去詢問一下,就知道住在哪裡了。”蔡贇道。
蔡贇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上前,客棧外,有專人在守候,
“天神的光輝永照!”
“天神的光輝永明!”
蔡贇與客棧外的專人各自行禮後,蔡贇問道:“我們是安陸城主教司的,請問在哪個客棧入住?”
“安陸城!”那人深深的打量了下蔡贇以及宋立等人,露出鄙夷之色。
“喏,那裡!”那人指了個方向。
順著他所指方向望過去,能夠看到,一家看起來有些小,而且有些殘破的客棧。雖然也在正街上,卻是不怎麼起眼。
當然,也沒有人在意,更加沒有人說什麼。蔡贇看了那名侍者一眼,可能是對對方的態度有些不滿,也就沒有回話。
幾個人來到事先安排好的客棧,很明顯這是一個臨時居所,連客棧的牌子都沒有。
“算了,就住這裡吧。”宋立嘆息一聲。
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安陸城主教司分堂是所有分堂中最小的,他們進入天神京自然也不受待見。
“嘁,一個侍者罷了,得意什麼。”榮德瞥了一眼。
榮德身邊的溫黛輕輕的碰了一下榮德胳膊,示意榮德不要多嘴。
“侍者怎麼了?即便是侍者,也是主教司總部的侍者,你一個安陸城主教司的神使,也敢鄙夷我們?”
榮德話音剛落,從這破敗客棧就走出來一名侍者。
既然是侍者,那就肯定不是神官,即便相比於普通訊徒,按道理說,他們也是沒有什麼地位的。
主教司中,豢養侍者。
不但主教司總部有侍者,一些規模較大的分堂,也豢養著侍者。
其實,在東廷之地,侍者就跟神渺大陸上的奴隸差不多。
只不過,這些主教司總部的侍者,平時服侍的,均是總部中的一些手中權力極大的神官,時間長了,自然覺得自己有那些神官的庇護,囂張跋扈到了極點。
經常來天神京的人,對這種現象都習以為常。
不過,榮德以及宋立等人,顯然都不是經常來天神京的,對此顯得很詫異,也非常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