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早就說了身份，鳳女會放過我？”她淡笑，眉宇間是輕鬆而淡雅的柔和。

“那個賤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鳳凌天抬頭，眼神冰冷。

五大長老驚訝的看著家主，不明白他這句話裡的含義。

“賤人？”大長老不解，“家主，難怪說鳳女是……假的？”

他根本不敢想像，若是那位鳳女是假的，那這些年他們到底都在做什麼！

鳳凌天冷冷的將視線轉身不遠處，明明是一處空白的牆壁，可是他就像是看到什麼畫面似的，整個人都顯得異常冰冷，“對，她是假的！從十三年前開始！”

“什麼！十三年前？”二長老驚呆了，他驚訝的看著家主，急促說道：“十三年前，豈不是那場大戰？”

鳳凌天沉重的點了點頭，“那場大戰中，我失去的不單是妻子孩子，更是我身為鳳家家主的威嚴。”

“什麼意思？”雪兒急忙挽著鳳凌天的胳膊，不解的問道。

像是隱藏在心裡多年的秘密，鳳凌天想再次回想那些回去的時候，才發現硬生生撕開那副畫面有多殘酷。

可是，在面對雪兒那張與妻子一模一樣的臉龐時，他只能壓下心中痛苦與悲傷。

“都怪我，要不是我無能為力保護白楓，她也不會因為要鎮守鳳族而做出那麼大的犧牲，也不會把你匆匆忙忙間留在人族……”

“那個假鳳女，便是趁我在為那場戰爭無比傷痛的時候，竟然對我下毒！”

鳳凌天狠狠的握著拳頭，從眼底深處流露出來的恨意讓幾個人都感受到悲傷。

沒人在這個時候開口，因為五大長老是親身經歷過那段無比陰暗的日子。

“父親……”她挽著鳳凌天的胳膊，想要開口安撫，話到嘴邊卻發現竟然那麼無力。

鳳凌天苦笑著搖了搖頭，伸手輕撫著她的臉頰，“若不是那個時候的我沉寂在悲傷中，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有機會！”

“難道說，那個女人的年紀很大？”她覺得疑惑，若是在十三年前就已經有這麼陰險的計謀，那假鳳女的年紀應該至於在二十歲以上，如若不然，她怎麼可能將一切計劃的那麼周！

“我不知道。”鳳凌天搖頭，“我從來沒過見她的真面目，等我從悲傷中回過神的時候，身體就已經開始慢慢衰竭，為了查清她的真實目的，我將自己假扮成一個弱者，之後她更順利成章成為了鳳女。”

“可是，我們都是親眼見著她長大的啊。”二長老很懵。

“那只是她的偽裝罷了，她從來不以真面目示人，據我猜測，她的年齡應該在300歲左右。”鳳凌天道。

“不是吧！”雪兒驚了，三百歲的老妖扮成個十三歲的小姑娘，這假鳳女的演技未必有點太誇張了。

“確實如此。”鳳凌天點頭，“我曾經見過她把自己的生死石放在雪兒的位置上，那塊石頭甚至跟五長老的生死石顏色相似。”

五長老呆呆的指著自己，道：“我的生死石自那場大戰後就抹滅了色彩，難道她也經歷了那場大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