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哪幾天?”她很懵。
這個不能怪她,前世她自幼失去母親,今生謝琉璃和奶孃又遭受意外,真的沒有人教過她這些東西啊。
法虛沒想到自己這樣提示雪兒都還是一臉懵,一時間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話語來形容。
“就是……就是……哎呀,我真是嘴賤,我幹嘛要開這個口呢。”法虛真正明白了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現在雪兒一臉痛苦的模樣看著自己的眼神實在是讓他無能為力啊。
“法虛,是不是我真的病入膏肓了,若我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一定要幫我照顧好父親,一定要幫我找回母親,一定要……”
雪兒噼裡啪啦像是交代後事似的,法虛撓著腦袋一臉的絕望。
“雪兒,這根本不是病。”他實在忍不住了。
“那我到底是怎麼了?法虛就別賣關子了行嗎?我可不想流血過多而亡啊。”雪兒開始急了。
“葵水!”法虛忍不住了,兩個字從他口裡無奈蹦出。
片刻的停頓之後,雪兒抬起一臉無辜的臉,“那是什麼?”
砰!
法虛整個人已經徹底崩潰倒地了。
迷迷糊糊睡著的她,感覺到身邊似乎有人,可是虛弱的身體卻根本支撐不起她的疲倦。
“二皇子,奴婢已經處理好了。”一名婢女垂著頭,靜靜的跪在地上等候被洗掉記憶。
二皇子親自為太子妃處理葵水,這件事情太過於驚爆,若是傳出去別說是太子妃性命難保,就連二皇子也會受到牽連。
雖然二皇子選她過來幫忙,可她卻很清楚這件事情背後的成本。
“起來吧。”季墨淡淡一揮手,頭都沒抬的為雪兒掖了掖被角。
“啊?”那婢女嚇了一跳,不可思議的看著季墨。
“這段時間,便留著這裡伺候吧,是我寢宮裡最值得信賴的人,把雪兒交給我放心。”季墨淡淡的說著,伸手凝聚了一絲靈力輕撫著雪兒的肚子。
“雪兒?”婢女喃喃自語,突然眸底閃過一絲光芒,“難道是!”
“對,就是她。”季墨淡淡的應了一聲,卻沒在多說一個字。
只是站在他身邊的婢女,眼底卻不再迷茫。
……
昏昏沉沉的雪兒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被屋外的鳥叫聲吵醒的時候,她睜眼就看到屋裡一道纖細的身影在忙碌著。
竟然有人來她這冰冷的太子妃寢宮?太詭異了。
“是誰?”她揉了揉眼睛,發現身上的血腥味散去了許多。
“小姐您醒了?”那身影慢慢走進。
她發現,這人的稱呼並不是鳳女,而是小姐。
“奴才是暗閣的小荷,當日在決鬥場上您見到的正是決鬥時的奴才。”小荷淡笑,講她扶起。
“決鬥場?”她想起來了,那次在暗閣時見到了冰冷眼神,那正是如今的小荷。
“我想起來了。”看來,小荷是贏下了那場比鬥,從而獲得進入龍族的資格。
“奴才在那場決鬥中獲勝,有幸跟著主人來到神族,如今能被安排在小姐身邊更是萬分榮幸。”小荷很會說話,這與他冰冷的眼神並不大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