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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難道,他沒死?

“帶頭的小混混說那日在宅院中本來要得手了,卻突然冒出一對主僕,將竹雲苑的那位給救走了,他們也被傷得不輕,前些時日都在避著風頭。”芸香替她揉了揉留下紅印的脖頸。

江晚吟勾了勾眸子,“可有查到是什麼人嗎?”

“還未查到。”芸香如實回稟。

恍然間,江晚吟想起那日在竹雲苑看到的金雀花,“你再派人去查一下,那金雀花的事。”

她清楚地記得,段忘塵就是在無意間看到宋輕歌藏在書卷中的那朵金雀花之後才發的火。

就算是方才宋輕歌過來道歉,他也無動於衷,以前他可不會這樣。

“是。”

芸香應承下來,替她遮掩好脖頸上的紅印,退了下去。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善罷甘休!”在護欄上趴了許久的宋輕歌,突然抬起頭來。

她的雙眼還帶著淚珠,細長的柳眉間卻帶著一抹倔強。

“小姐,您總算是想通了,絕對不能容秋闌苑那位就這麼汙衊您!”攥了攥手指頭,扶柔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悄悄差人去問一下那個喜婆的住處,我倒要看看她家中是不是真有病弱的小兒?”

她斂下聲音,眸色間露出的是一抹從未見過的沉穩。

“嗯!”

扶柔應下聲來,趕緊去找人查探去了。

日暮西沉,昏黃色的日光落到宋輕歌雙膝上,讓她繡著金絲的裙裾泛起一層層宛若鱗波的光。

陡然間,有一道身影從屋簷上落下。

宋輕歌受驚,待定下心神,才看清眼前的人是御風,“怎麼是你?”想起上次在長樂府東園看到的金雀花,她微微斂下手指尖。

“讓二夫人受驚,是御風的不是。”御風低頭認錯,爾後開口說道:“我家公子讓我給二夫人帶句話,喜婆一事,不宜追究。”

宋輕歌皺了皺眉頭,臉上浮起一陣疑慮:“為何?”

“公子是為了二夫人著想,御風話已帶到。”他身子一躍,霎時間從宋輕歌眼前消失。

宋輕歌扯了扯唇角,話還未問出口,他人已經不見了。

垂下眼眸,她凝了一眼四周寂靜的院落,匆匆回了竹雲苑。

傍晚,扶柔從外面回來時,見她正坐在錦凳上,面色凝重。

“我問你,那日你從府外尋了太夫回來,真的未見過其他人?”宋輕歌沉著臉,眸光緊緊盯著她。

“小姐,您,您這是怎麼了?...”扶柔囁嚅著,目光躲閃。

“扶柔,難道在這府裡,我連你也信不得了嗎?”她的話中帶了幾分失望,扶柔是與她從宋王府裡一同苟活下來的,從小便在她身邊伺候著。

突然,扶柔‘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揉了揉眼眶,“奴婢不是有意要瞞著您的...”

“那日奴婢將您一人留在長廊上出去尋太夫,害得小姐差點受辱,好在落公子及時將小姐救了下來,才沒讓小姐的名節受辱。他身邊的侍衛御風叮囑奴婢,這件事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起,亦是連小姐也不能提,生怕小姐擔心。”

她說完,眼眶已紅了一片。

宋輕歌的眸光沉了沉,鍾靈雋秀的雙頰掠過一絲微恙,她這才明白御風話裡的意思。

那幾個市井混混沒有得手,江晚吟暗中料定她不會將這件事抖出來,便慫恿喜婆演這麼一場局中局的戲。

若是她追究到底,那江晚吟便會把這件事抖出來,大不了拼個魚死網破,索性宋輕歌的名節也受辱了。

到時候,段忘塵自會將她晾在一旁。

男子嘛,最看重的便是女子的名節。

“那你可有查到那喜婆的住處?”

不忍讓她再繼續跪著,宋輕歌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扶柔從袖中拿出一張紙,上面便是那個喜婆在長安城中的住處,宋輕歌將紙條收起來,“明日我們去她家中一趟。”爾後她凝了扶柔一眼,面上帶著愧疚問她,“膝蓋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