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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桓夜合:你豈止沒良心?你還不要臉!

“這點,從你的文章就可以看出來……哪怕這一科你不玩檯面下的手段,論真正實力,你原也該名列頭甲!”

“所以我想只能是第二個可能:你的身世有問題,讓祖父對你無法信任!”

桓夜合說完這番話之後,目光一眨不眨的看住了盛睡鶴。

但讓她失望的是,盛睡鶴神色平淡,沒有絲毫變化,只慢條斯理道:“你的考慮並不周到,又或者是由於先入為主,還漏說了兩種本來應該很容易想到的可能:第一,老師確實城府深沉,學究天人,問題是,他從失蹤之後,就一直流落海上!人生地不熟不說,海上的訊息流傳,又豈能與岸上相比?”

“如此老師長期與外界不通訊息,又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再怎麼智謀過人,除非最早綁架他的海匪給他交過底,不然,老師也未必能夠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推斷出真兇!”

“以老師為人的嚴謹,沒憑沒據的猜測,怎麼會貿然告訴我?”

“第二,我與老師相遇是在玳瑁島,不久,老師的身份被玳瑁島其時的主人公孫老海主、即我義父識破。”

“那時候,我才七歲。”

“老師就算信任我,卻未必信任我的義父!”

“實際上老師的身份之所以會被我那義父察覺,也是因為我年幼無知,將老師的教誨輕易告訴了義父,令義父生出懷疑,尋老師對質,追根問底出老師的來歷!”

“這種情況下,老師自然不會告訴我什麼秘密,以免洩露給公孫氏!”

“之後即使我年歲漸長,不會像小時候那麼好套話。但縣主請想,玳瑁島是什麼地方?那兒的人可跟君子沒有半點關係,偷雞摸狗聽壁腳都是等閒事耳!老師縱然想單獨跟我說些秘密,又怎能不擔心隔牆有耳?”

他淡淡道,“再說老師去的時候我也才十七……在老師眼裡,還是個孩子。興許,他老人家是打算等我再長几歲,瞧著更穩重了,就跟我竹筒倒豆子,把他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呢?可恨韓潘兩家,猝然發難,令我一日之間,痛失義父、恩師,這會還要被你懷疑與出賣,想必恩師在九泉之下,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會對我十分憐惜?”

說著一臉傷感落寞。

桓夜合卻有點想吐血:“你倒是說的跟真的似的……不過我是不會中你計的,你說了這麼多,又是反問又是質問的,無非就是不想回答我方才問你什麼時候真正認祖歸宗的話罷了!”

盛睡鶴並不承認,怫然道:“我真心實意心疼老師,欲將他老人家流落海上、慘遭海匪毒手的經過弄個清楚,他日大權在手,好把所有謀害他老人家的人統統趕盡殺絕,以慰恩師於九泉之下!縣主作為恩師嫡親血脈,不但不拍手叫好,鼎力支援我,反而懷疑這個懷疑那個,對我百般試探不說,甚至還要將我出賣給他人……若非念著老師師恩深厚,以我脾氣,早就同縣主鬧翻了!”

他眯起眼,“畢竟,嚴格論起來,我可是縣主的長輩!縣主就是這樣對待自己嫡親祖父的關門弟子的麼?!”

桓夜合捏了捏額角,頭疼道:“算了……我不跟你說認祖歸宗之類的事情了好吧?這事兒你自己心裡有數,現在不承認,我就不信你能一輩子瞞下去!”

她有些心力交瘁的轉開話題,“你之前不是很不願意盛三小姐懷疑你身世嗎?我昨兒個跟盛三小姐單獨說話時,她抓著我盤問了好一會此事。我非但什麼都沒告訴她,可還替你想了個極好的遮掩的法子的……過兩日盛三小姐應該就不會懷疑你了!只是回頭你瞞不住的時候,盛三小姐拿這事兒跟你算賬,我可是不頂缸的!”

盛睡鶴皺眉道:“我現在不讓乖囡囡知道這些自有我的道理……你跟她說了什麼?”

桓夜合卻不肯講,只淡淡道:“反正會排除你的嫌疑就是,具體就不要問了。”

她可是高貴優雅、才貌雙全、溫柔大方的靜淑縣主,大儒桓觀瀾嫡親後人,私下告訴盛惟喬盛睡鶴所謂的“胎記”也還罷了,當著盛睡鶴本人的面,怎麼可以說這種話呢?

涉及盛惟喬,盛睡鶴自然格外上心,只是他旁敲側擊了好一會,桓夜合都不肯作答,只信誓旦旦絕對會讓盛惟喬打消對他的懷疑,也絕對不會導致盛惟喬對他有什麼反感……最後因為被盛睡鶴逼急了,索性惱羞成怒的拍案道:“我之所以這麼做,無非就是為了緩和你我之間的關係,也是展示我作為盟友的誠意!你還擔心我害你不成?!我們女孩兒家之間的私房話,你一個男子,非要打聽的那麼清楚做什麼?!簡直齷齪下流!”

說完鐵青著臉起了身,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