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荒木宮昭穿過鳥居,進入神社,荒村拓也看到了一番與外面完全不一樣的光景。檻
一個個木質建築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座佔地面積不小的建築群,氣勢磅礴,與外面孤單老舊的鳥居形成了強烈反差。
把荒村拓也帶到中間的拜殿門前,荒木宮昭對他發出邀請,“荒村君要不要進去拜殿參拜一下?”
“當然要去。”荒村拓也覺得,既然自己住進了人家的神社,於情於理也要拜一拜人家供奉的神明,不管自己信不信。
“那就請荒村君暫且先在這裡等一等。”荒木宮昭放下簍子,轉身朝旁邊一個房間走去,“我去換一身正服,身為神官衣冠不整就進入拜殿是對神明的不敬。”
“學長請便。”荒村拓也表示理解,接著找到了一處圍欄,靠在上面,開始了等待。
等了大概七八分鐘,那間房間的門被開啟,荒木宮昭穿著一身整潔的白色狩衣,頭戴高高的烏帽子,來到荒村拓也跟前,並笑著對他行了一禮,“荒村君。”
荒村拓也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這衣服真神奇,穿上後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檻
“哈哈哈…”荒木宮昭笑了笑,轉而問道:“是變帥氣了還是變醜了呢?”
“變帥了。”荒村拓也回答道,隨後又搖了搖頭,“也不能這麼說,荒木學長的相貌本身就非常出眾。”
他可不是在恭維,荒木宮昭的外貌確實屬於頂尖水平,到了哪種程度了呢?完全可以與自己一比高低、再給他安上一個“京都美男子”的稱號,就到了這個地步,毫不誇張,沒一點毛病。
只是剛才荒木宮昭在幹活,穿著較為樸素,氣質這一塊被壓了下去,現在換上了這一身狩衣,那就完全不一樣了。
如果說荒村拓也的相貌是那種冷淡慵懶的貴公子的感覺的話,荒木宮昭就是溫和寬厚的謙謙君子的形象。
只是荒村拓也的五官偏立體深邃、攻擊性強一些,荒木宮昭的五官則更加偏向於柔和、看起來攻擊性沒那麼強。
“好了,我們開始參拜吧。”荒木宮昭拿起一旁御手洗上的水瓢,舀了一瓢水,“先淨手。”檻
荒村拓也很配合得伸出雙手接住他倒出來的水,洗了洗手。
“再漱口…”荒木宮昭說著,卻看到荒村拓也一臉抗拒的神情,啞然失笑,解釋道:“荒村君放心,我們神社御手洗的水絕對乾淨,都是打上來的井水,而且你沒必要喝下去,用嘴巴含住一會兒再吐掉就行了,就像你平時漱口一樣,只不過沒有牙膏而已。”
荒村拓也聞言,心裡沒那麼抗拒了,按照他說的,用手接住水,送入嘴中含住,漱了一下,吐掉。
荒木宮昭放下水瓢,掀開拜殿的布簾,對裡面抬了抬手,“荒村君,請進。”
荒村拓也頷了頷首,走了進去。
接著,他又從荒木宮昭那裡接過一個五日元的硬幣,投入錢箱,再按照荒木宮昭的指示鞠躬、拍手,再拍手、再鞠躬,最後拉動中間的鈴鐺。
做完這些,荒村拓也將注意力放在了布簾上印著的兩個三巴勾玉章紋上,“這個章紋我在別的神社寺廟裡也看到過。”檻
“這個是神紋,日本所有的神社寺廟基本上都有。”荒木宮昭穩好還在空中搖晃的鈴鐺繩,“我們荒木神社供奉的神邸是被譽為雷神、刀劍之神、弓術之神、武神與軍神的建御雷。”
這位神明的頭銜可真是有夠多的…
荒村拓也在心裡這樣想著,但開口卻是另外一回事,“挺厲害的。”
荒木宮昭似乎看穿了他在想什麼,不過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笑了一下,拉著他走出了拜殿。
從拜殿出來後,荒村拓也張望了一圈這個空無一人的神社,“為什麼要把神社建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呢?”
“關於這個,我也回答不上來,你想知道的話恐怕要去問我的先祖了。”荒木宮昭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但是據我所知,這裡的確從江戶時代開始就沒什麼人居住了,我這可以算得上是附近唯一的一戶人家。”